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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冷的蓝(第1页)

高中时代的木雀歌将a1pha列为最讨厌的人群之,有关于为何的原因她能一口气列出八百条,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人物是她的生父蓝长修。

在外拥有无数响彻莱京头衔的人,连冠以称谓的名字都是相当斯文儒雅的,令人遐想的空间太过充分,足以将其塑造成神话般的人物。

从见到蓝长修的第一眼起,典型的a1pha形象就在木雀歌的脑海中定型,17岁的少女站在自己的亲生父亲面前,对他的印象却用寥寥几个词语就能概括,大多数还是负面的。

高大俊美,自大强势,冷血无情,自私自利。

岁月并未从这个年近四十的男人身上夺去任何东西,反而为他增添了必须经由时间沉淀而成的气场与质地。

木雀歌觉得蓝长修就是一瓶贵到让人根本不敢去触碰的酒,只能封之高阁,仅仅是站在他面前,被柜中冷调的光触及到就令人瑟瑟抖。

他在木雀歌面前时绝对的上位者,即使是站在抛弃妻女的道德低位,与将近成年的亲生女儿第一次见面却不被承认为父亲,蓝长修依旧从容,对于女儿的憎恶怒目可以说是无动于衷。

木雀歌至今仍旧记得蓝长修站在她的面前的心情,他对她来说实在太高了,即使心有不甘但她只能抬头去仰望他,相同的,如果蓝长修想要将她看进眼里,是需要额外低头的。

因为她根本无法出现他正常水平的视野范围内。

他垂眼打量她,目光犹如实质的刀,褐中透绿的瞳孔泛着冷冽的光,良久出一声呵笑:“在你还是胚胎的时候,你母亲当时告诉我,她会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如今看来,她确实是对的,”蓝长修短暂地晃神片刻,随即当面对着木雀歌下了定论,“像你这样的蠢货确实不该出生,尤其还站在我的面前。”

然后他抬手看了看表,皱了下眉便提步与她擦肩而过,高高在上如从呼风唤雨的国王,被身后众多忠仆簇拥着离开了。

自从回到蓝家的那天起木雀歌就没见过他几次,大多数时候见面是需要他们作为家人共同出现在某个宴会之上,向外人宣告他们的关系,展示自己的地位,然后对着攀附过来的那些如见珍馐的恶狗挑挑拣拣,基于某种利益建立某种联系。

每当木雀歌和蓝长修,梅玲枝,蓝戈站在一起,四面八方涌来各种意义的视线像粘在身上蛛网,将她和他们捆绑在一起。

只能让人想起一个词——利益共同体。

但不幸中的万幸木雀歌同父异母的姐姐蓝戈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想法非常喜欢她,后来据蓝戈说本来你就是很好很值得喜欢的人啊,还因为她从大概是五岁的时候就很想拥有一个兄弟姐妹。

“因为我是个omega,是没有资格继承家族企业的,于是家族里的其他人要求不断要求妈妈再生一个孩子,也就是再生一个a1pha。”

梅玲枝当时正在和所在高级律师事务所的同期同事竞争更高一级职位,处于关键时期,很明确地拒绝了再生育的要求,而作为另一位当事人的蓝长修对此没有表任何想法,既没有认同也没有反对。

是五岁的小蓝戈在半夜做了噩梦之后很害怕就到楼上去找妈妈,站在门口的时候她就已经听见了房间内传来的争吵声,可还是犹豫着敲了门。

妈妈在听了小蓝戈的话后安慰她说等会儿就陪她一起睡,小蓝戈被妈妈抱在怀里感到很安心,但又听见爸爸表示并不赞同的声音。

“玲枝,问题还并没有解决,你最好不要选择逃避拖延,”从不远处传来的男声冷淡,“你知道的,那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然后小蓝戈被一只大手从妈妈怀里被扯了出来,爸爸蹲在她的面前,对她说她已经过了做噩梦需要找妈妈的年纪,有些问题需要她自己克服解决。

小蓝戈看着爸爸很无情的眼睛,感到很是胆怯,下意识要去拉住妈妈的手,却直接被爸爸拎着关到了门外去。

“蓝长修,你有本事就不要用信息素,孩子还在门外,你这样压制我算什么?”

“玲枝,这是我生来便具有的权力,也是你生来就该懂得的道理。”

小小的蓝戈抱着爸爸在前不久当做生日礼物送她的草莓兔子站在门外,茫然无措地听着房间里爸爸妈妈在平静的争吵,然后说话声渐渐消失,她隐隐约约听见妈妈似痛非痛的哭声。

五岁的女孩觉得自己可能做了什么坏事,不然爸爸妈妈为什么会这样呢。

然后作为omega的她感受到了从内门泄出的信息素,花香味的是妈妈的,另外一种只是稍微接触到便让她喘不过气冷到抖的信息素,属于a1pha,是没有任何特殊气味的冰。

蓝戈在之后的第二年有了一个小弟弟,早产的病婴甚至没有活到抓周的年纪就夭折在襁褓中,那个时候的蓝戈在妈妈的病床边听着家里的其他大人怪罪妈妈不知道到底在抑郁什么,而她抓住妈妈瘦骨嶙峋的手,哭着想她那些人怎么能坏成那样,明明她好久都没看见妈妈笑过了。

后来蓝戈再也有没过弟弟或者妹妹,她就在那个家里作为唯一的孩子长大,作为omega长大,直到木雀歌以相当轰动的姿态闯入她的世界。

在那个敏感时期身为蓝家“公主”的蓝戈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的监视之下,于是只能无比好奇又担忧远远地观察了好久。

木雀歌像是被困在笼中又拼命想要逃出去的雀鸟,轻盈的翅膀扇起一阵又一阵飓风,叫到嗓音嘶哑疯到羽翼尽失,她不仅把自己折腾的遍体鳞伤,笼外看戏的人也不断用锋利的尖器刺向她,毫无自保能力的她最终只能伤痕累累地蜷缩在笼中。

那段时间有很多人当着蓝戈的面以嘲讽的语气笑说那个女孩不愧是劣质Beta生下来的私生子,丝毫上不得台面,完全就是只没被驯服的疯兽。

可就是在别人眼中廉价无能甚至是有些疯癫的女孩子,却在蓝戈被某些a1pha以“追求”的名义骚扰的时候义无反顾地站在她的面前,单薄纤细的背脊挺得笔直,将她与危险隔开。

叫她想起某个时期的妈妈,以及整只手小到只能抓住她一根手指的婴孩。

于是蓝戈终于忍不住打开那所牢笼,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捧住降落在她手心的雀鸟,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飞吧,飞吧,飞吧,旷野才是你的家。

“蓝戈,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从梦中哭着醒来的蓝戈被身旁的爱人拥入怀轻声安哄着,而她却摇摇头,说不出来一句话。

离开莱京辗转逃亡世界各地这几十天里,多少个日夜的提心吊胆,身心都疲倦到某种极限,可每当江城握住她的手蓝戈都觉得有与世界为敌的力量。

可这个操蛋的世界里不仅仅有她与之为敌的人,还有她爱着的以及爱着她的人。

她捂着脸哽咽:“江城,我想回家,我好想啾啾和妈妈。”

都说爱是常觉亏欠,那么我的小蓝雀鸟,如今你是否还愿意飞向我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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