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爸放在膝上的手克制不住颤抖,狐夫人捂嘴泣出一声。
靳母重重拍沙发扶手,“你给我个理由,是不是为了——她。”
顾及狐家外人在,牵涉奸情禁忌,靳母不好点明。
靳闻州抬眸,七分漫不经心,三分笑,却不深不浅,琢磨不透他心思,“谁?”
“贺笙。”
靳母开口。
靳闻州笑容不变,靠后一仰,手臂悠闲搭在沙发背,敞着腿,大开大合的坐姿。
“没听到母亲叫你,还不过来。”
贺笙心口一滞,他一直背对门口,她屏住呼吸都能发现,实在警觉瘆人。
而靳母那声非同一般,像是叫她,又像点她名字诈靳闻州。
贺笙敛下心神,缓步凑近,趁人不注意,偷偷瞥男人。
回来路上,靳文菲告诉她,自包厢后,靳闻州对狐家大开杀戒,只一星期功夫,已经伤到狐家根本了。
这种行事力度,用为她名声惩戒狐天德,根本解释不通。
更何况靳文菲本人都多次求情,靳闻州毫不收手。
因为有狐天德在场,靳文菲没有继续往下讲,可一路瞪她的眼角眉梢,都显露怀疑跟她有关。
“贺笙,天德出言不忌,你是当事人。”靳母咬字咬的幽深微妙,“现在妈妈问你,你原谅他吗?”
原谅个屁。
贺笙才不是心胸宽广的伟大女人,她记仇记到每个字的偏旁有几个比划。
但凡她有实力,警察不抓她,我国刑法上对人身伤害的定义,从小到大,她全给狐天德来一遍。
但逞一时爽快只会让她烂船窟窿更多,对她近在眼前的自由,没有任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