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挥胳膊,劈头盖脸砸下,分不清是砸在脑袋还是砸在身上,隐隐透出击中骨头的闷钝响。
“绍城!”唐夫人呵斥。
耿夫人一把拖开唐绍城,“世清犯了错,有耿家处罚他,会给唐家一个圆满的交待,你没资格。我耿家不是小门小户,任由你发威。”
唐绍城置若罔闻,越过她肩膀扯耿世清,又要往地上摔。
“唐绍城!”唐夫人拔高音量,“栀儿委屈了,我打算让她出国生活几年,什么时候没阴影了,什么时候接回国。”
唐绍城动作一顿。
他扭头。
目光对峙了好一会儿,唐夫人有条不紊开口,“唐家舍不得栀儿,你也舍不得妹妹,闹大了,只能送出国,远离风口浪尖保护她,不闹大,一切有商量。”
唐绍城举起的手臂垂落下来。
唐夫人使了个眼色,司机赶紧进电梯。
耿夫人简单道了歉,承诺三日内给交待,火急火燎地招呼保安架着耿世清下楼。
回老宅的路上,唐夫人和施黛在后座,唐绍城在副驾驶。
唐夫人从后视镜里打量他,他臂肘支在车窗,看窗外的高楼大厦,面孔阴沉到极限。
他一眼没看施黛。
偏偏唐夫人的感觉越来越不妙。
太刻意。
反而有猫腻。
“你出息了。”唐夫人冷声冷气,“当着耿夫人的面儿,动手打耿世清。要不是我拦着你,你想打到什么施度?”
唐绍城抿唇,下颌线条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