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
唐笙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念着这两个字。
秦玅观听了回过味来,心头涌上羞意。君王说出口的话从没有再收回的道理,秦玅观一不做二不休,圈着唐笙啄了两下转移注意力。
被她亲迷糊的唐笙撑在御座两侧,勉强立稳。
她撑得吃力,长久俯身,腰也有些酸了。秦玅观本是主动,亲着亲着就成了被动。唐笙从她的眉心一路啄到鼻尖、唇瓣、下巴。亲吻脖颈时,难捱的秦玅观别过脸,瞧见了唐笙因紧握御座而泛白的指节。
秦玅观起了恶趣味,故意分心拨弄她,撩拨唐笙来牵她。
唐笙果然上钩,失去支点很快倾倒在秦玅观身前。她暂时没有上御座的胆量,苦苦支撑了会打算跪伏在脚踏上,秦玅观揽在她腰间的手却突然发力,带着她坐在腿上。
“陛下?”唐笙不敢亲了,颤声道。
“有些高了。”满足了恶趣味的秦玅观有些苦恼,“你怎么这样大一只?”
“啊?”唐笙傻了,“我起——”
话音未落,秦玅观便扬起下巴,托着她的脑袋印下一吻。
门窗不知何时阖上了,她们分开时殿内的光线暗淡了许多。
“算了。”秦玅观垂首,抵在唐笙心口,有气无力道,“太累了。”
唐笙忍笑忍得辛苦,躬身抱起她,好让秦玅观比她高上半个脑袋。
秦玅观习惯了她突如其来的强势,就这样靠在她怀里,纵容她托起自己,带去内室。
“陛下,您最近身子确实好了许多,但也要继续修养。”唐笙乘机谏言,“您瞧,方才不就……”
“你再说。”秦玅观直起些身,揪她耳垂,“朕当年也是能用七力弓连射的,待朕养好,哪能让你这般占便宜。”
激将法果然管用,唐笙暗夸自己聪明:“所以要好好养着呀,政事处理不完就留到明日,也耽搁不了多久。”
她俯身,将秦玅观放于榻上,自己也被她带着压了下来。
“又借机劝我是不是?”秦玅观捏她鼻尖。
不过她近来确实觉得身体好了些,可能要归功于唐笙在她膳食上留心了。
御膳房得了唐笙的指示,在秦玅观的默许下改了食谱,十分对她胃口。唐笙从院判的位置下来前,又特意嘱咐医官同御厨一道钻研药膳,在秦玅观三餐间隙添了两次药膳汤。日子一久,果然起了效果。
“陛下圣明~”唐笙用哄孩子的语调道。
唐笙放下她便准备起身,秦玅观蹙眉,十分不悦地将她拉了回来:“就这样了?”
“这青天白日的。”唐笙结巴道,“不,不好吧?”
“榆木脑袋。”秦玅观攒足了劲给了她一记爆栗。
唐笙痛得直呲牙。
秦玅观目光幽暗,就这样凝望着她,唐笙捂着脑袋,一阵心虚。
发带被蹭掉了,秦玅观今日未曾出行,冠带都很简素,方才闹腾了一番,发髻散了大半,碎发贴着额角,鼻尖蒙着层薄汗。
寒泉化开了,眼波流转,漾着说不尽的温情。
责备与期许都藏在这样的眼眸里,唐笙的魂魄被吸走了。
她指尖落下,拨去了秦玅观含在唇畔的发丝,情难自已地亲吻她。
秦玅观勾着她的衣带,揪得唐笙心尖发颤。
她们虽然谁都没提,但也都明白,离别就在眼前。
秦玅观舍不得她。
*
“执一道长在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