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曾经说过,若不是您太小,他就要立您为太子呢。”
胡亥点了点头,只是脸色依旧懵懂。
约莫四五息后,他们才走了,地上留下了他们一大一小脚印,但很快又被风雪掩埋。
许时延拉着失魂的阿凛从屋顶下去。
“你的父皇没有说过那种话。”
什么还小,否则就要立胡亥为太子?
许时延冷笑,秦始皇的子嗣有二十三位,就算是轮,都轮不到胡亥身上。
更何况那些公子各个都是血气少年郎,若真的争起皇位来,弱小的胡亥怕是没有生存之地的。
阿凛很聪明,涩声道:“难怪上次你去找父皇,告诉他赵宦官有谋逆之心……”
赵宦官被他父皇信任,又熟知律法。
他本是秦始皇指给他弟弟胡亥的老师,却在背后说那种暗戳戳挑拨离间之话。
七皇子阿凛忽然觉得浑身发冷,一时间竟然觉得身边的人都不可信了……
可下一刻,许时延牵住了他的手,温声道:“阿凛,我们不要退缩。”
太阳初升,冬霜晶莹。
阿凛一改往日的活蹦乱跳,只安静的呆在自己房间里,迟迟不出屋。
连秦始皇都忍不住去看他了。
许时延踏进阿凛的殿内时,就听见秦始皇伏在床边,沉声问七皇子阿凛:“你这是怎么了?可是病了?”
说完,他竟朝旁边的宦官吩咐:“去寻太医来为阿凛诊治。”
阿凛目光一闪,眼中似乎有泪花,可下一刻,他只是摇了摇头。
“父皇,我……没事,只是有点想回咸阳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