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离得近,经此一拉,两人的距离已经不剩几毫。
冠寒压着声音,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时易之的,“时少爷,方才只是叫你一声相公,就羞得不敢看我也不敢与我喝酒了,那待会儿的洞房花烛该当如何?”
此话一出,时易之立刻瞪大了眼睛。
可冠寒却没再给他缓冲的机会,当即移着唇轻碰了几下时易之的嘴角。
“时少爷莫不是想直接逃出门去,留我独守空房?”
时易之的喉头快速地滚动了几下,这下不止脸和脖颈,连眼睛都红了起来。
他定定地盯着冠寒看了一会儿,忽而就有了动作。
将被冠寒握住的手抽了回去,他又拎着酒壶给自己满了一杯,而后不由分说地灌入了嘴中。
一次还不够,来来回回饮了六七杯,直到酒壶空空如也他才作罢,可这时他的眼神也算不得清明了,已经有了几分明显的醉意。
在这壶酒喝完之后,时易之又马上转头看向了冠寒,一脸严肃和正经。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冠寒顿了顿,他试探地开口,“时易之,你怎……”
可话还没说完,时易之就牵起他的手,力气很大地将他从凳子上拉了起来,随后带着他气势汹汹地往拔步床的方向走。
好了,这下知道了。
这人是在拿酒给自己壮胆呢。
新婚之后,这张拔步床放的已经不单单只有冠寒自己的东西了,时易之也藏了不少进去。
而时易之在一把将冠寒推倒在床后,就即刻俯身抽出了床内侧的某个暗格,摸索了一会儿,从里头掏出了几个圆润的小瓷罐来。
将它们郑重地放在枕边,又解下了帷帐,时易之旋即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时家重礼,喜服做得很是复杂,喝醉了的人也不那么聪明,尝试了好几下都没能解开。
最后似乎是有些着急了,时易之额上沁出了一些热汗,也干脆使起了蛮力。
“你总是那么害羞,我还以为你根本就不想呢。”看着时易之这模样,冠寒就又开始大笑,笑着把人给拉到了床上去。“没曾想你如此猴急。
“别急,别急,我来给你解。”
“不!”时易之难得做了反驳,“我是相公,应当由我来帮你。”
说着,手压住冠寒的肩让他躺好,自己跪坐起来又开始和喜服做斗争。
兴许是老天也不愿意让他在煎熬了,这次很快地就找好了方法,绸缎制的喜服从他的身上滑了下去,堆在了腰间。
而在将自己给打理得干净后,他就立刻开始帮冠寒。
冠寒也随时易之去动作,只顾躺着看这人认真而又严肃的醉态。
——如此高大的一个男人,怎得会如此让人想逗弄?
待两人彻底坦诚相见后,时易之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出来,声音之大、动作之明显,又让冠寒笑出了声。
“不要笑,因为可能会有些疼。”时易之严肃地回复,拾起了放在枕边的小瓷罐。“我会小心一些的。”
说着,就准备将瓷罐给打开。
然而他还没能成功,那瓷罐就忽然被冠寒给夺了过去。
时易之眨了眨眼,沉吟片刻才问:“你要自己来吗?”
“对,我要自己来。”冠寒笑着点头,扯住时易之的头发将人往下拉。“但时少爷,你不先亲亲我吗?”
亲?
时易之深觉有理,两人的初次怎能如此莽撞呢?
不该不该,实在不该。
于是他凑了过去,开始了动作。
冠寒分神伸出了一只手,压在了时易之的后脑上。
由是轻开始变重,浅开始及深,吻也逐渐开始衍生出更多更多来。
时易之喝了许多酒,脑袋本就有些晕晕乎乎的了,吸入鼻腔的气又在这样的交缠之间逐渐减少,教他更是不清醒。
他此刻唯一能感受到的,或许只有热、只有湿,只有眼前的人。
但新婚之夜,时易之本就无需再保持理智,因此放纵又有何不可?
可当他身心都逐渐沉沦其中的时候,却感受到了某处异样的冰凉。
“唔——”他立刻瞪大了眼睛,脑袋也瞬间变得清醒。
这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