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锈钢锅铲哐当砸在灶台上,表妹在客厅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当春晚开始播放“常回家看看”时,亲戚们已经眼神飘忽不敢与我对视。我起身给各位长辈斟茶:
“二叔,听说您偷偷报名老年大学被二婶现了?三舅,堂哥的游戏代练工作室还没倒闭呢?”
零点钟声响起,我站在阳台给闺蜜语音:
“战况汇报:击沉催婚航母三艘,歼灭催生战斗机五架,俘虏二胎侦察兵若干”
身后飘来三叔公的哀叹:
“这丫头要是生在战争年代,准是个女将军。”
月光照在院里的韭菜地上,青翠的叶子上凝着夜霜。
我蹲下身戳了戳倔强挺立的菜苗:
“急什么开花?等风雪过了,该结籽的时候自然”
屋里突然爆出表弟的惨叫:
“妈!我才二十五!三胎政策关我什么事啊!”
我弹了弹衣角站起身,活动着手腕朝灯火通明的客厅走去。
《二》
大年初一,我穿着印有“单身快乐”的红色卫衣,跟着爸妈挨家挨户拜年。
刚拐进二叔家的小区,就撞见高中同学王大壮。
“韭菜花!”
他惊喜地挥手,
“听说你还没对象?我表弟”
“打住!”
我后退三步,
“你表弟是不是叫王小壮?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六,在相亲市场号称人间小坦克那个?”
王大壮尴尬地挠头:
“你怎么知道?”
我掏出手机翻出表妹的聊天记录:
“这不巧了吗,今天下午三点,他约了我表妹在星巴克相亲。”
说着我露出恶魔般的微笑,
“你说我要不要去做个电灯泡?”
二叔家的客厅里,七大姑八大姨正围着表妹传授“相亲秘籍”。
我挤进人群,拍拍表妹的肩膀:
“记住姐教你的,对方问工资就说够花,问存款就说月光,问感情史就说前任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表妹怯生生地问:
“那要是问为什么单身呢?”
“就说在等国家分配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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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嘴里塞了颗巧克力,
“顺便问问对方对三胎政策怎么看。”
下午的星巴克,我坐在隔壁桌偷听。
王小壮刚开口说“我妈说”,表妹立刻接话:
“您母亲是不是还说女人过了二十五就不值钱了?”
王小壮噎住,我差点把拿铁喷出来。
晚上家族群里炸锅了,二婶语音控诉:
“花花你教坏小孩子!”
我淡定回复:
“二婶,您儿子今天相亲又失败了?听说是因为把我妈说挂在嘴边?”
大年初二,陪妈妈回外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