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后的酒会觥筹交错,陈凌允和林知夏敷衍了几个主办方和生意伙伴,便寻了个角落躲清闲,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哎,真是无趣,连个举牌的都没有,难怪阿逸不愿意来!”陈凌允忍不住吐槽。
林知夏端着酒杯,嫣然一笑,“你还好意思说,这样的局面是谁造成的?”
她今天穿了一身银色斜肩小礼服,脚踩十几厘米的细高跟,站久了,脚踝隐隐作痛。
陈凌允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张高脚凳,递给她,笑道,
“下次别穿这么高的跟了,我瞧着都累!”
“礼服当然要配高跟鞋啊,不然哪来的气场?”
“要那么强的气场干嘛,又不是上战场!”
陈凌允无奈地摇摇头,实在无法理解女人这种「要美不要命」的执念。
“阿逸那家伙,自己偷懒不来,让我俩来受这份罪!”陈凌允又忍不住念叨了一句。
“他可能有事要忙吧!”
林知夏低头抿了一口香槟,语气淡淡,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急着回家罢了,你不是也知道吗?”陈凌允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
林知夏笑容微微一滞,垂眸不语,显然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她可以终止与陈凌允的对话,却无法阻止周围的窃窃私语,就像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一样。
“你们听说了吗?温家那小***被抓回来,现在好像就住在「臻和园」!”。
“活该!要不是她,容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想当初,那可是全悦城女人最想嫁的男人之一啊!阳光帅气又深情!”
“不过我觉得现在的容少也很帅的,风流肆意!”
“是挺风流的!人嘛,经历了这么多总会变的,我要是像他经历了这么多,我说不定我比他玩得更花!”
“你说,容少把他留在身边,是不是旧情难忘?”
“男人嘛,都对年少时爱而不得的女人有莫名的执念,我觉得有可能!”
“也有可能单纯为了折磨她!”
“折磨她干嘛放在眼皮子底下啊,天天见了闹心!关到别的地方不是更好?”
“容少本来骨子就是痴情种,难说哦……”
旁边的男女,你一言,我一语,皆一字不落传进林知夏的耳朵里。
陈凌允余光瞥见她,已然变了神色,他本可以出声阻止,或者带她离开。
可他,都没有,只是默默地站在她身旁,陪着她,看着她听着、痛着、握着香槟杯的手,指节泛白。
陈凌允怕她失手捏碎杯子,伤到自己,不动声色地从她手中取走了酒杯。
林知夏眼神闪了闪,缓过神来,“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陈凌允语气平静。
“不必了!”
“走吧!”
陈凌允难得的强势,长腿迈出,阔步走向车边,为她拉开了副驾的门。
林知夏站在车边,抬眸迎上他的视线,却迟迟没有上车,气氛一时僵持不下。
陈凌允嘴角扯出一抹和平常无异的微笑,礼貌得体。
“我一会儿还有个酒局,没时间,你把这琉璃盏给阿逸送过去!”
闻言,林知夏提着裙摆上了车。
两人一路沉默,到了「臻和园」,林知夏带着琉璃盏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