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一世不肯相信她心里的人是许凛咎,结果被他残忍地挑去手筋脚筋,囚禁在寺庙之中。
跪洗千阶、血抄佛经。
那些痛苦光是回忆就已经将我又凌迟了一遍。
那样悲苦可怜的日子,我不愿再经历了。
她睨了我一眼,似乎是满意我的识趣态度缓和了些,
“知道就好,只要你一直这样懂事我会尽早准备婚事的。”
我勾唇没有回答。
既然她不愿相信我已经取消的圣旨,那便等旨意下来不须我解释了。
到时,我与她就彻底没有关系了。
2。
作为我今日懂事的奖励,李凤苓和我一同出的宫。
见我沉默,她难得主动地发了话,
“昨日抛下你离开确实是我做得不太妥当,但是事出紧张,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对吧?”
看着她试探的眼神,我明白这已经是她在给我道歉了。
向来,李凤苓都是这么的高傲。
昨日那样的情形,任谁也看得出来那是许凛咎装的。
只有李凤苓,会真的因为他投河的举动而方寸大乱,当场哭着放话要与我退婚。
因为她不能承受真的失去许凛咎的后果。
我没有质问拆穿,漠声附和,“嗯,是这样的。”
她满意地笑着,要挽住我的手臂。
我躲了躲,却被她抓住了手腕。
她突然面色严肃了起来,
“给你的伤药怎么又不擦?没我监督就偷懒了?”
盯着我手上的伤痕,她的语气又软了下来,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一定要坚持擦药,冬天这些旧伤犯了有多疼你又忘了是不是?”
“去郡主府上我亲自给你擦!”
我的视线也被她带到手上,盯着伤痕出了神。
常年出征战场,身上有伤是稀疏平常的事情,我从未太过关注。
或许是太多伤口,以至于我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是她制作伤药为我敷上,心疼地问我,
“疼不疼?”
她将我的手臂每一处伤痕的擦拭上药物,经常坚持我有没有按时敷药。
她说,我这双手是用杀敌卫国的,要好好呵护才对。
过去即便是数落,我心头也尤其甜蜜。
可现在,我竟对此内心平静得如一滩死水。
我抽离了手,淡然道,
“没必要,冬天到了还是会溃烂的。”
她执拗地拉过我的手,喃喃道,
“那怎么能行,待会儿我亲自给你敷。”
这些话、这个关切的模样,让我实在不明白她对我究竟是有没有感情。
既然没有,为何还要做出这么多余的关心呢。
我正要抽出手,冷淡地分开我和她的距离。
她率先将我的手甩开,带着惊喜地小跑喊道,
“阿咎!你怎么来了!”
看着她扑进许凛咎的怀中,我才意识到要拉开距离的我有多么可笑。
我与她之间的距离一直都很清楚,不是么。
一直就隔着一个许凛咎。
所以,不管我如何努力都无法跨越那个人走进她的心。
圣旨今日就会下来,我收拾好了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