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县令大人李致远,本也是松阳县人,他并不在乎政绩,是个十足的好官,凡事都躬身亲为,受到百姓极大的赞誉。
若是其他县令得知娼女遭遇采花贼,或许压根就不会搭理。
但李致远当初在接到报案后,立刻派了人来查看情况。
只不过彼时没有证据,没法立案,所以也就没有继续追查。
今早上,他按例到县衙上值,正好遇到烟雨楼花娘报案,说是采花贼被抓住了。
这事儿在松阳县城里,也闹出不小动静。
思索片刻后,李致远决定亲自来看看,究竟是何方厉害的飞贼,能做到悄然无声地玷污民女,不留下任何痕迹。
要是从前有过前科的重刑犯,他今年或许能往上升一级了。
只是到了烟雨楼里,听了老鸨的话,他有些失望。
原来不是什么飞贼,而是内鬼。
不过好在是把人抓住了,桃夭即便是花娘,也不该被如此羞辱。
“本官听说是有侠义之士出手相助,才抓住这贼人,是哪两位?”
李致远温声开口,心中有自己的盘算。
县衙这么多年,也就两个捕快,其中一个还是对街方家武师临时充数的。
他们上了年纪,身手不如从前敏捷,又要照顾家庭,很多时候忙不过来。
李致远也曾想过招收一些年轻人做捕快,可惜大越如今文臣居多,大多数人都投身学业了。
所以至今,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不过眼下看来,这勇于出手抓贼的侠士就很符合要求。
若是身家清白,还略认识字,招到县衙做捕快,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老鸨见了县太爷,自然是毕恭毕敬,赶忙上前介绍:“回大人,便是这两位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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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浮舟倒是没想过,自己会在这烟雨楼里遇到松阳县的父母官。
不过,当初他去县衙报案,得知瑞王一派在找他后,这些日子也没看到官府张贴画像寻人,想来是不认识他的。
因此,岑浮舟只将挺直的背放的佝偻了些,再略微低头,演出几分怯态,假作寻常人。
但架不住他那张脸生的实在是太好了,连李致远都不由觉得,这少年郎过于标致。
人对生的好看的东西或者人,总是多几分好感,于是他笑着缓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岑浮舟拱手作揖:“草民林丰,见过大人。”
李致远一听这话,问他:“你不是青州人?”
这口音同他们当地人,差的很多。
“草民是北塞人。”
“缘何到此?”
“行走江湖,混口饭吃。”
一听这话,李致远眼神亮了。
若是江湖人士,想来会拳脚功夫。
“你可识字?”
岑浮舟犹豫了一下:“草民不曾上过学,只略会写几个寻常大字。”
李致远顿时有些失望。
虽说这年轻人的脸生的委实好,但可惜了,不认识多少字,出门办案连案情都记不下。
于是他微微颔,便看向了另一个人,不过奇怪的是,这少年一直往花娘中躲,背过身去,还用衣袖遮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