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兄,」那通报小厮去了许久都不回来,叶程启心道恐怕是忠远侯听到卫北临的名号就要咬牙切齿,「你答应我的……」
「当然当然,」卫北临大手一挥,豪迈道,「回去我就让好福把那什麽图送到你府上。」
「是《安山猎虎图》。」事关爱图,叶程启不免多唠叨两句。他爹和忠远侯没什麽交情,只是寻常官僚,他不确定忠远侯会不会因为他爹的面子给他几分面子,又或者因为他「才子」的美名愿意赏几分薄面……
叶程启心里打鼓,他太想要那幅画了,被逼无奈才会做这种胡搅蛮缠的事,怎麽那副图偏偏就落到了卫北临这个纨絝手里呢……
「抚燕!」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卫北临闻声向堂外看去,便见一绿袍玉冠的公子哥朝他走来。
此人是忠远侯大公子麽?
卫北临愣神之际,褚朗已经大步流星走进来,一巴掌拍在卫北临肩头,「抚燕,多亏你我才能逃出来,你不知道我在席上有多憋屈丶大气都不敢喘。」
卫北临暗瞥了一眼好福,朝他使了使眼色。
这人是不是那位大公子啊?原主不是和他同名麽?抚燕又是谁?
得到好福坚定的眼神,卫北临就有了底气,道:「你父亲同意你与我出府麽?」
褚朗:「那当然,他不同意也得同意。」说来忠远侯本想寻个由头随便打发了卫北临,谁知从来不过问这些的褚雪镜竟出口相劝,父亲倒还真改了口,让他出来了。
卫北临没听出他这话里的深意,心道这忠远侯大公子褚朗和原主不是一般的熟,他得想办法不让他察觉出端倪才行。
但此处显然不是说话的地方,卫北临学着电视剧里那些纨絝的作风,一揽褚朗的肩,张口就来:「走,咱们吃香的喝辣的去!」
褚朗毫无怀疑,笑得像个傻白甜,「卫兄,我就知道还是你对我最好。」
卫北临嘴角一抽,心说怕不是我把你卖了你还给我数钱。
叶程启木头桩子似的站在一旁,听到他们要走立马出言提醒,「卫兄,我……」
「知道知道,」卫北临言出必随,「今晚就拿给你。」
褚朗还在探头探脑,正想问卫北临是如何把叶程启大才子忽悠来的,叶程启目的达成不欲多留,抢先作揖告辞。
这厢褚朗和卫北临还未反应过来,叶程启便出了门,恰好瞥见不远处假山湖边亭一窈窕背影。
那人披着月白色兔氅,时不时抬手掩唇轻咳,应当是忠远侯府「声名远扬」的二小姐褚雪镜。
只是天寒地冻,她到那湖边亭做什麽?
第3章相遇不自在地瞥开眼
出於昨夜莫名其妙听见卫北临心声,褚雪镜听见他来找褚朗,便能猜出他的目的一二。
她不知道卫北临想做什麽,不如先顺水推舟,不过她还不想那麽早和卫北临打交道,於是先他们二人一步出府。
「小姐,」秋芝掀开帘布朝坐在马车里的褚雪镜道,「回春堂到了。」
褚雪镜搀着秋芝的手下了马车,临近新年,天愈发冷,只是刚从熏了暖炉的马车中出来便觉寒气渗骨。
褚雪镜用帕子抵了抵唇,咽下喉中的痒意,道:「我自己进去便是,你去如意楼为我带一份如意酥吧。」
秋芝一怔,她是褚雪镜的贴身婢女,其实从昨夜便已经察觉到她的变化,知道她这是在支开她,可小姐是主子,要做什麽都不是她能左右的,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
秋芝行了礼先一步走了。
秋芝是褚雪镜及笄後自己挑的婢女,褚雪镜幼时是忠远侯夫人乔恩兰身边的嬷嬷带大的,後来她一次大病,那嬷嬷忽然自请出府後便再无音讯,乔恩兰本来为她另选了一个婢女,那时她没想太多,只觉得秋芝做事老实合她眼缘,倒是无意中省了不少麻烦。
回春堂顾名思义,是个医馆,馆主是位女医,行善事但视财如命。
馆中今日没什麽人,只有几个收拾药材的夥计,见褚雪镜进来招呼道:「娘子,您是看病还是抓药?」
褚雪镜道:「我找你们馆主。」
「馆主……」那夥计有些犹疑,毕竟他没见过褚雪镜,不知她是何来意,万一是寻仇的就不好了。
褚雪镜拿出一个锦袋,袋口散开露出里面白晃晃的碎银。夥计咽了口口水,又瞧了一眼褚雪镜病殃殃的脸,最终选择放下笸箩,去後院找人。
秦合欢来得很快,裙尾都卷起一阵风,她目光率先落在柜台上那一袋碎银上,笑容明显真挚许多,「姑娘这是……?」
「我有要事,」褚雪镜立如风雪竹,气质非常人,「还请馆主借一步说话。」
秦合欢抬眼看着她,褚雪镜面不改色,无形中似乎僵持着什麽,片刻後,秦合欢抓走那一袋银子,耸了耸肩,侧身让出一条路,「请吧。」
秦合欢带她进了一间无人的医室,合上了屋门,再转身时眼神已经带上了打量,她笑了笑,问:「姑娘想做什麽?」
褚雪镜毫不在意她的怀疑和警惕,直言道:「我想请秦馆主帮我查两个人。」
秦合欢微愣,旋即又笑开,「姑娘找错了人吧?我是治病的医师,可不是江湖探子。」
褚雪镜又从袖中取出一锦袋,袋中除去白银,还有价值不菲的玉石翡翠。
好大的手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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