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犹豫了一下,才说:“不过一个月左右只是身体的创伤,我认为还是应该为她找一个心理医生长期治疗。”
中年男子猛地松一口气,露出一种悲哀的表情:“好好好,都可以,能回来就……”
能回来就。他说着说着,嗓子一哽,低下头,拿袖口按按眼睛周围。
“我可以去看看吗?”他问。
风山渐却看向了乔书文,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对于亲人关系的退缩。
“一起来吧。”他在桌面下,拍了拍乔书文僵硬的手背:“她一定会开心,自己爱的亲人一起来迎接她。”
乔书文愣愣盯着他,过了很久,才垂下眼睛,低低“嗯”出一声。
而此时此刻,井宿正在屋顶。
每当有人经过,眼珠转动,快速锁定对方,在那人渐渐靠近乔书文时杀意到达顶峰,又在那人自然路过越走越远时收回视线,看向下一个。
乔书文到底在和谁私通。
这个问题很重要。
如果不是还有其他人横在他俩中间,井宿想不出还有其他可能性,能让这个人类生这么久的气。
反正,乔书文总在生气,气得快,忘得也快。
他自然而然将这次冷战也归类在之前小打小闹的情况里,甚至还在虚空仇恨某个挑拨离间的人。
风山渐带着两个人从派出所走出来时,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杀气好重。
而井宿已经坐了一个上午,没抓到奸夫,浑身上下全是戾气。
一整天,也只有风山渐靠近了乔书文。他眼睛眯起来。难道,就是风……
“认输。”风山渐没看他,举起单手求饶,用态度表明:“脑子再不好使,也不可能怀疑到我头上。”
井宿哼一声,收回视线。
而就在风山渐带着人渐渐远去后,屋顶的空气沉沉压下来。
通体皮毛雪白,却浑身是伤的心月狐落在他身后。
“来真巧。”井宿动也未动,说:“今天不折磨个人我可真难受。”
“巧了,我也一样。”心月狐连尾巴也不动了,但声音还保持着尽可能平和:“你在找乔书文暗恋的人?”
井宿撑在两边的手一紧,不小心掰下来一块房檐。
“找到以后呢?你要把你那人类喜欢的人搞掉,让乔书文天天小寡妇哭坟?”心月狐的语气里破天荒带了一丝讥讽。
哭别人的坟,井宿想想就心梗。
但心月狐的输出还未结束:“还是让他俩终成眷属,你在背地里哭他俩的坟?”
井宿当场脱口而出一声脏话,拔出剑就要开打。
“找死是吧?”他很不开心,非常、非常不开心。
可惜心月狐中元节身受重伤,这次并不打算硬碰硬。轻轻在空气中一跃,回到星光里。
它就是听说同事被扇了,专门跑来围观取乐而已。
“哦对了,那天我跟他说他喜欢你。”它忽然想起什么,以一种落井下石的态度开心提起来:“结果之后他再也没来找过我,估计是我判断错了吧。对你,恐怕一点意思都没有——”
一把剑落在它身后。
井宿慢了半拍,才忽然顿住。
那天乔书文唯独漏掉的一句话,说之后会认真告诉他的一句话。
原来是这句。
他忽然转过头去,看向那边乔书文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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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现在已经到周六了,所以不要问周六更不更新!更完了!
再度推推隔壁风山渐预收。又名《重生之直属上司为了搞办公室恋情偷摸黑化去当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