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手脚都锁住。
而且,她隐约感觉,自己躺的好像是个冷冰冰的棺材…
【宿主,不是好像,你现在躺着的就是一块千年寒冰棺,可以永保尸身不腐坏的哟~】o号适时的解释道。
“…”凌羡音语塞。
o号可不管她什么反应呢,接着跟她说着【宿主,你躺的这块千年寒冰可是好贝呢,天上地下只此一块儿~】
【而且,小反派他多好呢,知道你死了,还给你棺材里铺了一大堆鲜花祭奠,红艳艳的,特别好看,可惜你看不见。】
系统此刻说的话落到凌羡音耳朵里就觉得怎么听都很欠。
好烦,拳头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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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烦的是系统一个破程序,想打打不着。
忽的,系统的话音戛然而止,凌羡音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不说话更好。
但她很惆怅,自己现在看不见,那以后呢?总不能瞎一辈子吧?
不要啊,她还没看够这万千美丽的世界呢。
“姐姐又在想些什么?怎么一下子愁眉苦脸的了?”
话音刚落,凌羡音便又觉自己已经落在了对方充满清香的怀中。
不可否认的是,除去一身血腥味的谢瑾会让她格外的安心。
“嗯…我在想我渴了,哈哈哈。”凌羡音笑道。
她睁开灰蒙蒙的眼眸,戴着枷锁的手缓缓摸索上少年的脸庞。
她轻声问道:“阿瑾,我离开多久了?你有没有长高啊?独自一人的时候会不会恨我?”
其实她最想问的还是他有没有变化很大,一个人的时候会不会害怕,还会不会被人欺负啊之类的。
可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她离开的短短两天时间却在书中过去了二十年。
这二十年的时光足以改变很多事,更别说人了,她根本不敢想。
明明那么害怕她离开的一个人,这二十年的时光是如何度过的?明明自己答应过他不会离开的,但却又总在食言。
她总觉得,自己亏欠他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好像怎么样都还不完了。
好想看看他如今的模样,明明前不久才见过的,为何书中的时间总是过得如此之快?害的她总是追不上他的步伐。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唇上又很快离去。
谢瑾轻声哄着她道:“我已经命人去准备膳食了,姐姐不要多想。”
“什么都没有变,我更不可能会恨我最爱的姐姐,我喜欢你都还来不及呢。”
他说话时眸中满是对她的柔情,这是他这二十年里,唯一的温柔了。
说什么都没变不过是他撒的谎罢了,他早就已经变得无药可救了。
他如今的一举一动,根本就没办法如实告知,他就是这个世界上罪恶的源泉。
若是凌羡音此刻看得见的话,就会现她身下的这具冰棺下面有着一个巨大的禁忌阵法。
以施法者的血液为笔画阵,再灌注他人血肉,以此为媒介来达到某种目的。
而这原本雪白一片的冰棺外面也早就被鲜血染成了绯红的色彩,冰棺内的牡丹更不是什么祭奠品。
而是吸收了诸多血液而疯狂滋生的,来自神界的神花,是她的本体分枝。
若是她还看得见的话,绝对会认为这是一项疯狂的举动。
用膳期间,一直跟随在魔尊身边的耀时很识趣的自己去了这片禁地的外面守着。
他无疑是惊讶的,尊上使用了这么多年的禁忌之术,每日都会来查看冰棺之中的人是否有反应,随后再抱着那具僵硬的尸体休息一会儿。
可这么多年来,禁忌之术无论如何改良都没有得到回应,怎么今天突然就成功了?!
而且,看起来毫无副作用的样子。
想着,他又偷偷往里看了一眼。
那散落在地上的,灰暗的红线。
自那条红绳熄灭断开的那天起,尊上就疯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日浑身戾气的少年,如厉鬼般的模样却依然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他根本忘不了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少年魔尊。
那时的魔尊比争夺魔族之主时的模样还要可怕千百倍。
别说是修真界,就连神魔两界都被杀了大半的人。
根本没人拦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