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香松了口气:「他既没有做出这样唐突的事,小姐您哭什麽?」
阮葵眼泪又出来了,抹了把眼泪,继续道:「我说了啊,他会法术,他问我能不能抱我,我本来想拒绝的,可如何都开不了口。他又要我问他受没受寒,我闲得没事做?我关心他做什麽?可我一张嘴,就像被施了法一样,忍不住丶忍不住就问了……」
藕香一愣,随後笑得止不住。
「你还笑还笑!你赶紧帮我去庙里寻个癞头和尚来!我倒要看看他是什麽妖怪变的!」
藕香笑弯了腰,半晌才说出话来:「您把我吓得够呛,我还以为元少爷欺负您了呢?您平日里不是最能说会道吗?怎的突然便开不了口了?又没人堵住您的嘴。」
「所以我说,那呆子是妖怪变的!」
「元少爷若真是妖怪,还考什麽?直接让自个儿托生去个有权有势的人家,荫封个官儿,还需费这档子力气?」
「那你说丶你说,我为何开不了口?」
「您就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被他唬住了,若再有下回,您便像往常一样和他打一顿,保证他不敢说了。」
阮葵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振作起来:「是这个理。这呆子,看我如何欺负回来!」
连歇了几日,再上学,便有些起不来,阮葵哈欠连天朝学塾走,远远便瞧见元献和夫子在学塾门口说话。
「考得如何?可有解不出来的?」
「倒是没有答不上来的,不过至於解得如何,便不知晓了。夫子若是得闲,下午学生将题和解写给夫子,夫子也好指教。」
「好,如此不错。」夫子点了点头,转头向阮葵看来。
阮葵一惊,想要躲,却没见隐蔽之物,只能原地行礼:「夫子好。」
夫子微微点头示意,抬步先进了学塾中。
元献恭敬拜了拜,抬步朝她来:「葵妹妹早。」
阮葵瞥他一眼:「你不都考完试了?还来这儿做什麽?」
「一场考试罢了,还有旁的考试。外面书院的事也还没张罗好,我想着这一个月也不能荒废了,不如还同从前一样来听课,等书院张罗好了再去就是。」
阮葵原是想和他对上一番,听见这话,恍然道:「你去书院了,是不是平日就不能回来了?要去书院里住了?那我是不是不能去你那里捏泥人了?」
「还得听祖母如何安排,若是祖母要我搬出园子去住,恐怕就不行了。」
「啊。」阮葵叹息一声,「我正经做的泥人还没有烧制过呢。」
元献抿了抿唇,悄悄瞧她一眼:「不如你我早些成婚?成婚後我们搬出去住,到时你想做什麽便做什麽。」
「你想得丶想得丶想得美……」
想得还怪好嘞!
她要是嫁过去,就能烧泥人,还能出去听书,也不必再读书了,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这简直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啊。
但丶但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儿吗?
她又呸他一句,扭头走了:「呸!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在这儿胡说什麽?不识礼数!」
元献笑着跟上:「妹妹说的也对。此事不是我们能做主的,还得看祖母和姨母的意思。那妹妹只能等等了,等以後成亲了,你便能日日捏泥人了。」
阮葵撅嘴又瞅他一眼,不说什麽了。她还是觉得他会下蛊,怕再多说几句自己便要上他的套了。
「幸而,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现下不必准备考试了,你去我那里,我随时恭候。」
「知道了知道了。」阮葵摆了摆手,不敢再和他说话,快步跑远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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