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夜晚,离开了这栋房子。
「云州。」锺书玉赶紧去追,下床太急,不小心扯到了灵榕的头发,他闷哼一声,微微蹙眉,又很快放开。
「别急,我来。」他温柔地拿开锺书玉因着急,越解越乱的头发,闭眼捏诀,月光似的头发收了回去,回到一开始的长短。
「去吧。」他看起来并不在意,「别让他等急了。」
「抱歉。」
锺书玉落下这句话後,追了出去。
那双漂亮的碧绿色眼眸中满是温柔,如同水波中的月光,美得挪不开眼。锺书玉离去之後,灵榕眼底的柔和褪去,渐渐回到无波无澜,不染尘埃的姿态。
既一开始便知晓结局,又何必因偏心失落呢。
韩云州没走远,他离开家门不远就停下。自那件事後,他再也没夜晚出过家门。回忆不断冲刷,新旧交替,最後定格在七岁那年,他推开门,看到了韩瑶……
韩瑶疯了,所有人都知道。她时不时会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好似她的身体里,住着另一个灵魂。但她的身体很好,能进护城军的人,体质都不会差。
她可是靠拳头打败天下无敌手的人,疯了许多年,也不至於让她羸弱。可她死了,莫名其妙死在了家门口,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小时候的韩云州想不通,於是他听信了旁人的话,当作他克的。
克父克母,克亲克友,从小姨到舅舅,从外婆到外婆,家中亲朋,与他相近的无一善终。後来他被南宫夫妇接了回去,他以为,位高权重的国师应该能摆脱此诅咒。
可是,没有。
他逃脱不了。
韩云州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这些年,这双手上沾染了不少魔族鲜血,他把自己困在一个冰封的壳子里,只做一个侩子手,直到生命走到尽头。
是锺书玉把他带了出来,说这不是他的错,给了他一个此生从未想过的承诺。
他配吗?他可以成婚吗?他想了很久,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楼上传来声响,他确定锺书玉还未睡,想上去问一问,她确定吗?
是心血来潮,还是认真考虑後的後果。
然後……
韩云州苦笑一声,这样也好,他不是个良人,她那样好的人,值得更好的。而他,理应像从前一样,躲在暗处,以偷窥的方式,满足心底一丁点浅薄的幻想,就够了。
「韩云州!」
不等他反应,一双温暖柔软的手臂抱住他的腰,锺书玉贴在他的背上,声音微微颤抖:「别走。」
「你……」他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不去陪他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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