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被绑在医院的病床上,就是反噬的一种方式。
江屿想了几个办法,最终只能实行这一个。
「我听沈医生说你的情况不稳定,需要每天注射抑制剂,可抑制剂保不准有副作用,所以我就自作主张让他提取了一小瓶。」江屿低垂眼睫,红润的唇瓣一张一张,柔顺的黑发显得很乖巧,「这里有说明书。」
陆靳臣嗓子发紧,攥着瓶子的手背青筋暴起,个人竭力压抑体内奔腾的情绪。
男人绷紧下颚,咬肌动了动,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什麽时候去的医院?」
江屿以为他担心自己的身体,清冷漂亮的脸蛋笑了笑,「你放心吧,我找了沈医生帮忙,身体没什麽大碍。」
陆靳臣咬着牙一声不吭,低声骂了句脏话,恶狠狠道:「江屿,你他妈疯了吗?」
说完後,一滴眼泪直直坠了下来。
高大的身躯靠近,男人发了狠掐住少年的细腰,将他摁在了墙上,眼尾猩红。
腰上的掌心有些後怕地发抖。
「你知道提取信息素有多危险吗?手术概率不足百分之五十,谁他妈给你的胆子?!」陆靳臣咬着牙往外蹦字,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他怎麽就没发现呢?
少年张开胳膊,尖尖的下颌微抬,温润道:「过来,我抱抱。」
他并非头脑一冲,而是沈亦琛所在的医院已经有了三起成功的手术案例,成功率高达70%。
且主刀医生都是沈亦琛。
在江屿看来,手术风险确实不高,他能接受。
陆靳臣双臂犹如铁钳,勒得江屿喘不上来气,耳边是男人後怕的呢喃。
抱了会儿,少年蹙眉道:「松开点,呼吸不上来了。」
他是真的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儿。
沈亦琛技术好,身为科室的一把刀,一双手又稳又准,也就术後疼了一天而已。
况且他做手术那天,陆靳臣正在家里给沈母祝寿。
没什麽好说的。
他自诩不是娇气的人,也惯不会撒娇。
陆靳臣趴在他颈窝缓了会儿波动的情绪,「我看看。」
「不要。」少年扬起脖颈拒绝,冷感薄白的肌肤染上一层红晕,拒绝道:「等会儿顾然该回来了,味道散不掉。」
顾然虽然看起来不是个Omega,但并没有求证过。
同住一个屋檐下,还是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陆靳臣叼起冷感的肌肤磨磨牙,捏着他的下巴,偏头在少年脆弱的腺体上落了一个轻柔的吻。
他不情不愿道:「嗯。」
顾然出去了一个小时,回来时一身烟味,嘴唇破了皮,红得不正常。
他一如既往话少,目光落在陆靳臣发红的眼尾顿了下,随即又若无其事移开视线。
陆靳臣推开阳台门,给沈亦琛发过去一个消息,「沈哥,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