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丫岛上的风情,一年四季秀美如昔.没有栉比鳞次的高楼,岛上四处茂盛的亚热带植物中,散落着三二两两的小屋。
和煦的朝阳从窗外悄然照进一栋不甚显眼的别墅室内,薄薄地将一切镀上层浅淡的金黄。一缕光线正照耀在墙角的青年那赤裸而比例匀称美好的身体上,顺着鲜明不失柔美的五官,给挺直的鼻梁边投下片小小的暗影。就算在沉睡般的昏迷中,那薄薄的唇线仍然显现傲然的神气。
斜坐在墙角,双腿微微蜷曲着,凌川睡得似乎很熟。如果不是高高吊在头顶的双手,和那不自然地斜倚着的坐姿,只看着他那沉静而俊朗的脸庞,很难相信这是在经历了一个几乎不眠的暴虐夜晚之后。
冯琛走进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美丽而平静的画面。在凌川面前蹲下,他冷冷看着他嘴角那丝似有似无的笑意。和清醒时总是挂在唇边的嘲讽倔强不同,这种笑,是他没见过的安详。
忽然打破这种安祥,该是多么令人快意。残忍一笑,他慢慢将手伸向了凌川的身后,握住了一样东西,狠狠一拔……
「呜……」这毫无征兆的剧痛侵袭,将刚在小睡中休憩了片刻的凌川彻底惊醒。赤裸的身体一阵不可抑止的颤抖,他茫然地睁开了眼眸。在颤抖中静静等待着,后庭粗大的黑色按摩棒忽然抽离带来的裂痛很久不能稍微平息。
「电池没了,难怪这样惬意。」看着手中带出的血迹,冯琛无害地微笑:「刚才做梦了吗?你笑的真美……」
听不见回答,凌川迷蒙的眼光有那么一丝闪亮的光彩。甜美的梦里……那熟悉而微带邪气的笑脸,像很久以前一样温柔戏谵,不带一点仇恨和伤痛,在这漫漫痛苦长夜的尽头,是他唯一的温暖慰藉。
「梦见你弟弟?」冯琛再笑:「我第二天派人去绑他,就晚了一步。听说是被个富家子弟包养起来了,进出都是保镖,难怪我的人找不到机会下手。」
凌川的眼光回复了锐利的清明,狠狠瞪着眼前的恶魔,他心中稍稍安慰:吴非,看来的确值得托付。
动了动伤痕累累的身体,他试图找到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好让早已红肿磨破的手腕少担一点身体的重量。
「说来真是有趣。」玩味一笑,冯琛道:「前天我手下打听来消息,黑道上,现在秦风扬标了一千万的暗花,要找你。」
沉默着,凌川扭开了头望着别处,很久才淡淡道:「是啊!我那样害他,他也想要我的命吧!」
「他要的,不是尸体——是活人。」冯琛摇头。
彻骨的痛楚,无边的距离,可如今……自己何曾再有后悔的权利?
「昨晚舒服吗?」冯琛轻轻道,盯着他忽然握紧的拳头:「看来精神仍然不错。」
「舒服——它比你带劲。」嘲讽一笑,凌川看了看他手中的按摩棒,沙哑的声音有丝不常见的磁性。
「啧啧……」摇了摇头,冯琛叹息:「这么多天下来,还是不知死活。」
「冯琛,从被你抓到那天起——」凌川淡淡道,带动了嘴角血迹俨然的的一道伤痕:「我就没奢望能活着出去。」
「放心,我现在不会杀你。」冯琛冶硬的脸上有丝残忍的赞许:「藏在这躲风头,我怎么舍得杀你这么有趣的玩具?」「是啊!这么窝着像只乌龟,一定很闷!你又那么变态。」凌川撇嘴。眼中的冷酷浮起,冯琛冷哼:「你好像忘了是谁害我要窝在这小岛上?」「我啊!」傲然地抬起下巴,凌川笑得虚弱,却依旧放肆。挑起凌川弧度美好的下巴,冯琛深深注视着这引人愤恨却分外诱惑的笑颜。冷笑着,他忽然重重吻上了面前紧紧抿住的薄唇。身体一僵,凌川激烈地扭动着身体,手腕上的铁链紧绷得铮铮作响,却无法逃脱这无情的口舌追逐。
觉察到凌川那永远不甘的愤怒,冯琛冷冷捏住他的下颔一卸;不把他的下巴拧脱臼,那两排整齐雪白的牙齿,似乎总是不安分呢!纵然到今天,可以随心所欲地用各种方法凌虐这具美丽的身体,可他仍是不敢把自己的命根子送到这张嘴里。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一旦这么做,凌川会不顾一切地拼死咬下去。
慢慢不动了,凌川闭上了眼,酝酿着虚弱身体里仅剩的力气。狠狠地抬起腿,他企图向身前人的胯下踢去。刚一动,早有准备的冯琛已经冷冷用膝盖一抵,无情地压住了他修长的大腿,用力向两边分去……
「啊……」笔直的腿被劈分到最大的限度,凌川只觉得早已受伤的韧带和后庭似乎同时有种撕裂的锐痛。没能忍住这折磨,他发出了一声短促沉闷的痛哼。
「不牙尖嘴利了?」淡淡发问,冯琛继续把那赤裸的腿拉扯到最残忍的角度:「想教你服点软,总是这么费力气。」
喘息着,凌川让自己稍微适应这屈辱而残酷的疼痛。和倔强不屈的脾气相反,他那在情事中一直被秦风扬小心呵护的体质,根本不能适应冯琛的变态和残酷。连日的折磨和不眠不休的性虐待,其实早巳快接近体力崩溃的边缘……很想再恨恨骂出倔强挑衅的话语,张了张嘴,嘶哑的声带和脱臼的下颔没有听从大脑的意识。
听任凌川维持着这姿势良久,冯琛似乎微微解了点气。抬手将他头顶的铁链升到一个适当的位置,凌川被迫着,被高高的链条拉成了只有足尖点地。一丝不挂的身子在清晨阳光的轻抚下,虽然有纵横的伤口和点点斑斑的虐痕,却仍不能磨损那柔和线条下优美诱人的美丽。不同于少年的青涩,也没有过于健壮的肌肉,凌川有着流畅而恰到好处的身材,肌肉和骨骼的比例接近于完美。
「凌川,有时候……」好整以暇地将这极易诱发欲望的身体转过去,冯琛拉开了裤链,掏出了让凌川在一瞬间僵直了脊梁的凶器,摩擦着那饱受凌虐的入口:「假如不是想到你那么狠毒那么无情,我简直觉得我会爱上你。」
和很多清晨一样,无声而持久的残酷侵犯宣告一天的来临。
被按摩棒开发了一夜的内部,没了令人不适的紧窒,可温暖销魂的质感依旧。冯琛刻意变换着折磨人的频率,以求延迟时间。一边进犯,一边细细端详着身前被他按在墙上冷汗淋漓的脸,他随手合上被他拧脱的下颔:「凌川,求我……求我饶了你。」
痛苦地紧蹙着黑黑的眉峰,凌川吊在头顶的无力十指握了又张,张了又握:「好啊!……等你死的那一天,我会……在你坟前求你。」
「哦?那时求我什么?」冯琛瞇起眼,重重向前顶着严重受伤的内壁。
「呜!」痉挛着一阵喘息,凌川的声音低的快要听不见:「求你投生时看清楚点,回你的……畜生道去。」
窒了窒,冯琛的一声冷笑格外愤怒而短暂。室内很久再没了其它的声音,只剩下越发急促而清晰的肉体摩擦的淫靡声响。再吐不出针锋相对的话语,很快,锁链下的凌川无助地垂下高傲的头颅,陷入了越来越频繁的昏迷……
从昏迷中慢慢清醒时,目光已经照耀在了窗外的树梢正中。身体被重新放回了地面,可以像往常一样坐着——自从被锁链禁锢在这间卧室的墙角,他没有被允许真正地躺下休息。
「吃点东西。」冯琛坐在远处悠闲发话,指了指凌川面前的一盘丰盛早餐。
转了转被解开的一只手腕,凌川屏息片刻,费力地缓缓抓起一杯牛奶,艰难地喝下。喘息着,他静静停歇了片刻,用无力的手端起一碗香浓的麦片粥……手指轻颤,却慢慢稳住。
深深注视着他自然地努力进食,冯琛的脸上,有丝奇异。「你似乎很想活下去。无论怎样,我没看见过你绝望的样子。」
「为什么不?」凌川咧嘴一笑,声音依旧虚弱:「是你变态,是你强暴我,我如果因为这个寻死觅活的……不是更遂了你的心意?」
「体力恢复得越好,你受的罪会越多。」冯琛淡淡道,看着他若无其事的表情。
「无所谓。」凌川微笑。
站起身,冯琛觉得心里又开始有团莫名的火在烤:「凌川,真正可怕的我还没对你做,不要激怒我。」
「怎么你还没有发怒吗?」凌川忍着嘴角的伤痛吞咽着手里的火腿,露出一抹淡淡的讥讽:「你涵养真好。」
「凌川!」怒极反笑,冯琛站到他的面前,逼近的眼中有种狠毒的威胁:「真想看看,把你交给十几个男人上,你这张骄傲的脸上还会不会是这副表情?……」
微微一震,凌川终于停下了咀嚼,抬起头,他渐渐恢复了点清亮的眸子直视着冯琛。
「害怕了?」微笑着,冯琛很满意他这终于有所震动的反应。
凌川悠悠再暍了一大口牛奶,嘶哑的声音温和笃定:「如果注定被狗咬死,你觉得——被一只狗咬,和被十只狗咬,有什么区别?」
一阵忽然的狂躁涌上心,冯琛举脚踢飞了他面前的托盘,金黄的煎蛋,粉红的火腿和大杯的牛奶飞在了一边……叹了口气,凌川皱眉望着远处的食物,喃喃自语:「浪费是罪啊!冯琛你该下地狱」
「我有点洁癖,所以还真不喜欢用手下用过的东西。」压制下这不太常见的难以自制,冯琛拧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追随食物的眼光看向自己:「又不想对着个缺腿残手的人做爱——凌川,你让我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