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泽和邹二爷前往办公室谈话。
双方人马相对而立,没有打起来,但剑拔弩张的氛围始终不曾平息。
邹二爷给沈初梨准备了许多礼物,全放在海边一幢二层小洋楼中,派自己的心腹六爷带她去拆。
顾峭先离开疗伤。
对待自己的侄女,邹二爷是真的用心了。
“二爷还记得小姐年幼时爱吃欢喜坨和芸豆卷,早早备着等您来,可惜有点凉了。”
“没关系。”
夹起一个欢喜坨,它是由糯米粉滚成汤圆,裹上芝麻炸熟而成,但放的时间有些久,已经凉透,不复酥脆的口感,但甜蜜的内馅依旧好吃。
见沈初梨欢喜地眯起眼睛,六爷脸上笑容更盛,“还有这些……”
屋里的礼物堪称琳琅满目,邹二爷开的是运输公司,无论什么顶尖的货品都要从他手里走一遭。
“每当看到适合小姐的好物件儿,二爷就会留下来悉心包好,零零散散攒了很多年,等着跟小姐见面时送给您。”
心头划过细微的暖意,她感动的收下礼物。
“六叔,我二叔脸上的伤怎么弄得。”
“早些年世道乱,想在漕帮混出头并不容易,受伤无可避免。”
他没说的是,当初二爷可谓死里逃生,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经过此事后,二爷也闯出了名堂,正式接管了漕帮,自此在帮内说一不二,无人能及。
“我感觉二叔脸上的伤疤很霸气!”
沈家的遗传记忆好,邹二爷的长相自然也不难看。
闻言,六爷脸上多了些真心实意的温度,“如果二爷知道小姐的话,一定开心极了。”
沈初梨的长乌黑柔顺,她有着头包脸的长相,乖甜俏皮,粉唇微勾,唇边便浮现出一对标志性的小梨涡。
“六叔也俊朗,就像……陪在将军身边的军师。”
一番话把六爷夸的头重脚轻,只顾着哈哈傻笑。
小姑娘嗓子又软,软秾温语喊一声‘六叔’,别提多熨帖了。
六爷总算知道二爷为何对小侄女念念不忘,就这么乖的小孩,谁能不疼吧?
被表象迷惑的两人,已经完全忘了刚见到沈初梨时,她持枪射伤一人的画面。
话又说回来,就算见了能如何?
恐怕沈初梨往天上扔颗手榴弹,他们都得拍手鼓掌,夸她‘烟花’放的好。
“二爷,你到底想做什么?”
傅明泽跟邹二爷两人,一个站在窗边,一个翘着二郎腿坐在沙上。
饮了口浓茶,邹二爷吐掉茶叶,茶杯磕在桌上,出清脆的声响。
“我倒要问问你作什么妖!不就是当初陆通拒绝给你运送物资吗,想报复大可以冲我来,我全受着。都说祸不及家人,你身为大帅居然敢把手伸到明州,落到沈家头上,真是阴险狡诈!”
听到这话,傅明泽沉着脸,没有意料之外的情绪。
就听邹二爷再次开口,这回语气更加愠怒,“我大哥是个老实的读书人,我不知道你怎么说服的他,让他同意跟你结亲,但老子现在明确告诉你,我家小梨梨不嫁你那个混账二弟!”
提到傅明礼,男人终于有话说,“我承认,跟沈先生交流时有投机取巧成分,沈家门楣好,沈小姐尤其优秀,我们傅家想留沈小姐做儿媳妇的心是真的。但二爷不至于把人打成那样吧,什么深仇大恨要下这么重的手?”
“呵呵,那就得看看你这个‘好弟弟’都做了什么混账事。”
听到傅明礼被逼问后,犹豫着不愿意救沈初梨的事情经过,傅明泽气的太阳穴疯狂跳动。
“阿秋——!”
仓库内,傅明礼忽觉一阵恶寒,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他被打的鼻青脸肿,但都是些看起来严重的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