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白梦粱向李曜起了无情的安利,但李曜身体抵抗力的确相当不错,两人共处一室也没有被传染上,“遗憾”失去了输液的机会。
只是白梦粱就没有那么好过了,前一天还只是烧头晕,第二天感冒各种难捱的症状就齐齐找了上来。
更让李曜担心的是,正应了医生说的那句“高烧不退”,白梦粱也开始反复高烧。
生病的第一天晚上,输液时加了退烧药,输上没多久,白梦粱就退烧了,然而到了深夜却又烧了起来。
幸好李曜睡前一直放心不下,所以没睡太沉,半夜感觉到不正常的热度,立马被惊醒,果然身边的白梦粱浑身滚烫。
赶忙起床开灯,李曜拿体温计给白梦粱测体温,竟然又烧到了c。
李曜给他倒了杯水,把人扶起来喂水,结果水没喂进去,却被小孩树袋熊一般抱住了腰,委屈巴巴地说难受。
李曜的心好似被一只手攥住了,又酸又涩。
“乖宝,喝点水我去叫医生,好不好?”李曜拇指轻轻抚过白梦粱因高烧干而有些起皮的嘴唇,温声哄道。
然而白梦粱却破天荒的不讲道理,听到这话反而抱得更紧了:“不走,哥哥,别走。”
李曜对他这副样子没有丁点办法,大手从后脑勺顺着轻抚到背上,像给小猫顺毛一般。
他抬头四下看了看,见床头有个红色的按钮,猜测应该是叫人用的,只不过这个按钮在床的另一侧。
李曜把白梦粱用被子裹了裹,然后连着被子抱起来,绕床走了一圈到对侧按下按钮。
不知这个铃能不能叫来人,李曜心道,不然按白梦粱这离不开人的样子,他可能只能抱着这只裹成蚕宝宝的小朋友出去找人了。
还好这家医院的服务对得起它的价格,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响,李曜喊了声进,值班护士就匆匆走了进来。
看见两人这造型,护士小姐姐吓了一跳,还以为生了什么大事,结果一问得知,只是夜里又烧起来了,敢情这是跟哥哥撒娇呢。
在医护人员眼里,这种司空见惯的事情再平常不过,例行公事地打电话叫值班医生过来看了看,给白梦粱又开了一片退烧药,医护人员便离开让两人好好休息了。
又是找医生,又是喂退烧药,折腾了半晚上,直到凌晨见白梦粱退了烧,李曜才睡了几个小时。
只是这还不算完,第二天下午,已经有了些经验的李曜瞧见白梦粱脸色似乎又有些红,果不其然,又烧了。
两人就这么烧——打针——烧——吃药——烧……反反复复,中间因为不放心又去拍了个ct,李曜还顺带打回了多次他妈妈的探病申请,免得帮不上什么忙还多病倒一个。
就这么折腾了两天下来,别说白梦粱这个病人,饶是李曜这种身体素质很好的也有些顶不住。
到了第三天两人赶回去考试时,班的同学们见了两人的脸色都吃了一惊,担心地问两人的情况。
听说白梦粱昨晚还烧着,晚上还要接着去输液,就这样还坚持回来考试,大家也都佩服了。
“谁能想到,以前视学习如粪土的曜哥,现在两天不睡也得赶回来考试呢,这也太魔幻了。”张思恬难以置信。
董年年摇头:“我赌如果只有曜哥自己,他铁定不来考了,肯定是白皇想考,他才陪着来的。”
倒是让董年年猜了个正着,早上,李曜问白梦粱还要不要回来参加考试。
白梦粱这次倒是没有两天前那么坚定地说要考,反而担心地看着几乎又是一宿没睡的李曜,心想要不然就算了吧,哥哥看起来好累。
只是他的心思怎么瞒得过李曜,李曜一眼便看出白梦粱还是想去的,毕竟学了那么久。
每一次考试,其实都是对一段时间努力的证明,更何况对于白梦粱这种以前都没机会好好考试的人来讲,更显得弥足珍贵。
李曜知道他只要说一句不去,懂事到令人心疼的小朋友就会乖乖听话,但他又怎么舍得呢?
唯一的一个好消息,就是一中期中期末考试这种大考都是按照前一次考试的成绩来排座位的。
李曜这种在答题卡上作画的选手自然是当之无愧的最后一间考场,巧的是白梦粱作为插班生,没有上学期成绩,所以也被分到了最后一个考场。
李曜带着人在前面走魂在后面追的白梦粱来到考场,得,俩人一个没成绩坐最后一个,一个是原本的成绩倒一,但被抢了第一把交椅屈居倒二,俩人还是挨着坐。
李曜突然有些危机感,心里闪过一个有些好笑的念头,如果这次考不好,下次可就不配和白梦粱坐同一个考场了。
考试开始,白梦粱戴着口罩,没什么力气地趴着做题,还好经过这段时间的恶补,他现在对语文已经是入了门了,最起码能答个中规中矩。
熬完上午的考试,两人都有些疲惫了,因而下午慕名而来最后一个考场的监考老师就看到了一个未曾预料到的场景。
全校都知道的俩人,一个天才少年,一个浪子回头,齐刷刷做完了题目之后,水灵灵地趴下睡了。
说好的学习热情高涨呢,说好的这两人这次考试要更进一步呢,这就睡了?
两位监考老师压着步子,轮流往两人身边走了一圈,默默瞥了眼答题卡,果然都已经做完了。
人的印象是很可怕的东西,当成绩不好的时候,考场睡觉无疑会被认为是摆烂。
但当成绩好起来时,两位监考老师对视一眼,心中暗暗赞叹,这,就是度,这,就是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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