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还在为没能深挖到个中故事为遗憾,却也不敢再继续逾矩。混迹于名流权贵中的人精,怎会听不懂他的话中含义。态度疏离冷淡,明显是不希望媒体和公众对他的婚姻过多揣测,而他肯纡尊降贵地表明立场,多半也是为了照顾妻子的情绪。
目的已然达到,接下来,恐怕不会再有类似的记者,公然采访探及他的私生活。
官方账号没有玩梗,倒是网友们讨论得不亦乐乎。
[不是他的爱好,是老婆的爱好,啊啊啊啊我没了!你们真的好会杀我!]
[小姑娘的称呼真的好甜]
[看得我尸体暖暖的,年上也太会宠了吧!]
[我家小姑娘喜欢,谁懂这句话的含金量!!]
[严重怀疑褚总是妹控+妻控,有没有知情人士撒点他们以前的糖,我想考古]
沈月灼关掉评论区,脸红得不像话,大脑也好似陷入了微醺状态。
她从酒柜里将珍藏的干红倒出来一点,想平复飘荡的心情,小口地抿着,身体逐渐被绵软的感觉取代后,却更加想他,迷迷糊糊间,连消息都没发出去就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褚新霁回来时,暗蓝的天际将客厅内染上一层迷离的滤镜,沈月灼怀里抱着定制的游戏角色玩偶,一双修长纤细的长腿半叠着,暴露在沁凉的环境中,高脚杯里的酒液颜色清润,同她唇瓣的稠浓交相辉映,看得褚新霁眉心紧皱。
从房间里拿来绒毯,将她下半身裹住,掌心覆上她细腻的足间。
有些凉。
酒精催动作用下,沈月灼不过是浅眠,感受到熟悉的雪松香气,她往热源怀里拱了拱,声音软糯:“霁哥你回来啦。”
“怎么不去房间里睡?”
沈月灼撑直身子,刚睡醒的眸子里染着一点怔懵,思绪还没反应过来,双腿倒是条件反射地缠上他的腰。这小姑娘夜里睡觉总是不安分,怕冷也怕热,半夜埋在他颈窝里,像树袋熊一样缠住他的腰,有时候还会磨磨蹭蹭地寻找舒坦的姿势,将他惹出一身躁意。
有好几次他都以为她在刻意撩拨她,抬起小姑娘的下巴,才发现她睡颜恬静。
天生的粘人精。
她熟睡的模样很乖,呆在他怀里也还算安分,随着呼吸的起伏,白皙的山峰毫无顾忌地贴紧他。褚新霁忽然就不忍心弄醒她,宁愿忍受这种甜蜜的折磨。
估计这会她也还没清醒呢,唇瓣一个劲地往他的脖颈凑,说是要检查他有没有沾上别人的香水味。
褚新霁搂紧她的腰,另一只手掌还停在她的脚踝上,放轻了声音:“我连饭局都没参加,哪来的香水味?”
亲自检查完,沈月灼这才满意,一双澄澈的杏眸黏黏糊糊地盯着他,“没有霁哥陪我,我睡不着。”
结婚以前,褚新霁以为她只不过是偶尔才撒娇。
住在一起才明白,她的依赖很强,也很会得寸进尺,知道他最受不了什么,偏要往那方面靠,半真半假的话信手拈来,再冷的心也会被她搅得泛滥。
就像现在,明知道她是因为馋酒,自己饮得醉呼呼的。可听到她笑吟吟地说想他,他哪里还能狠得下心跟她计较,她不懂得照顾自己,偶尔放纵一下也没关系,反正他总会回来,总会给她善后,大不了,他多费些心思就好。
褚新霁拂过她耳边蹭得凌乱的碎发,“我抱你进去休息?”
沈月灼点点头,倏地又想起什么,忸怩地说:“你干嘛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叫我小姑娘……”
他并未觉得这个称呼不妥,待她脚踝重新恢复温度后,才抽回手,温柔地罩住另一边,“没有我陪,一个人连觉都睡不好,不是小姑娘是什么?”
温热的呼吸落在沈月灼耳侧,仿佛从四肢百骸里钻进心脏深处似的。
沈月灼喜欢他无底线宠溺的模样,一颗心也软软的,亲昵地用鼻尖蹭他饱满的喉结,“可是你都没有这样叫过我。”
也不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声音细碎微小,听起来像埋怨,又似忸怩。
褚新霁闻言,沉默须臾,定定地盯着她的眼睛,“你喜欢这个称呼?”
他以为她更喜欢他叫她宝宝、小公主一类的。
沈月灼没吭声,扬起下巴,用温软的唇一点点吻他的脖颈。
她在家里向来穿得宽松,腰际的裙子被他箍紧,而她光顾着往他下颔蹭,罩在窈窕妩媚身躯上的裙子自肩侧滑下大片,莹润漂亮的肩膀就这么映入男人的视线,肤若凝脂,白到晃眼。
褚新霁早已见识过她喝醉后的模样,此时也在极力隐忍,由着她继续胡作非为。
“不睡觉了?”他压着嗓,掌心慢悠悠从她的脚踝摩挲至小腿,细腻如绸缎般的肌肤在他掌心,带起细细密密的电流。
沈月灼抱着他蹭了一会,眸中渐渐清明,意识到自己正缠着他的腰,脸颊倏地发烫。
“好困。”
褚新霁读懂了她的意思。
不仅要睡回笼觉,还赖在他身上不肯动,要他抱回去。
小无赖。
沈月灼朝他甜甜一笑,臀部往后挪了挪,俨然一副要离那片危险地带远远的小人得志模样。
见她装糊涂,褚新霁眸色暗下,忽然改了主意。
他挑了挑眉,修长指骨握住高脚杯,澄红的酒液沿着杯壁晃动,馥郁的香气席来,沈月灼不明就里地同他对视。
“还剩一点,别浪费。”
褚新霁的声线听不出异样。
往常他绝对不会说这种话,沈月灼觉得哪里奇怪,却又难以确定。这瓶酒背后贴有年份和产地标识,想来也并不便宜,就这么放着的确过于奢靡。
沈月灼接过杯沿,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
还未来得及咽下,英俊锋利的五官骤然靠近,唇关被他强势地撬开,弥漫在唇腔里的酒液在吮咬中渡进。余韵回香带着一点醉人的玫瑰香气,随着他的闯入,萦绕在这个柔情蜜意的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