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
太宰笑了。他公式化的笑着,做了个刀切脖子的手势。
“唉?!”莲仪大为震惊。
“……大佐是虚弱致死。”
钢琴师绷不住了。
他不想说,是不想让孩子在他眼跟前接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不是不知道莲仪同样拥有异能——此事阿呆鸟已在旗会内部公告过很多次了,这并非是个秘密。
可莲仪拥有异能一事,却并未在港|黑彻底公开。
首领也极少为莲仪安排任务。
……这孩子的力量,一定有非常的特殊。
钢琴师是个聪明人,因此一下就想明白了这点。
在无数纠结的背后,钢琴师与旗会的大家,一齐做出了某个决定:
既如此,就尽可能的延长他当小孩子的时光;尽可能的令他保持单纯快乐的模样。
——在你不得不长大之前,就由我们,来守护你的纯真。
旗会的众人,是这样想的。
“……”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莲仪,他鼓起了脸,怨念十足地瞪了太宰治一眼。
太宰完全不为所动,依旧笑眯眯地哼哼着。
反倒是钢琴师以手刀敲了下莲仪的脑袋。
话归正题。
“你想说此事不是你二人的手笔吗。”
佐藤知明显不信。她凶狠地瞪着钢琴师。
“我可是亲眼看到了!”
其实也难怪她会误会。
那个恶趣味的幕后黑手——如果真有这个人的话——祂下手的时机非常巧妙。
那时佐藤知刚好带着资料进门,准备为大佐与他们二人服务,结果就这样亲眼目睹了大佐的暴死。
事情发生的很快。低头观看俄罗斯□□资料的钢琴师还没反应过来,大佐那枯萎了一般的尸身,便栽倒在地。
太宰的反应倒是很快,他第一时间便上前扶住了大佐的身体,想用人间失格无效化这次攻击。
但他失败了。
大佐已经死了。死相极为诡异。总会去骚扰外科医生,因此多了不少医学常识的钢琴师竟然在他身上发现了营养不良的特征。
此事比他突然遭遇暗杀都更离奇。根据大佐尸体的状态,钢琴师判断他可能是被饿死的…
没错,就在数秒之间,就在三人面前,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大佐——他被敌人的异能攻击,就这么被杀死了。
佐藤知拒绝相信他的自辩。女人的思绪十分混乱,她实际上,几乎算是大佐的养女。此番指控夹杂着不少真情…
若非如此,钢琴师也不会这般克制,只怕在刚刚便已直接锯下了她的脑袋以儆效尤。
可同样心情不佳的太宰,却有些厌烦了。
大佐是太宰的熟人,是个愿意顾忌他心意的“聪明人”。
狡狯又粗豪,偶尔会有些讨厌。但…
但是,
少年胸口的那个空洞,仿佛又变大了一些。
“面对暴死的干部,拼命推卸责任,说什么也要攀咬出一个‘凶手’,拒绝外人作案的可能性、也拒绝承认危险依旧还在的佐藤小姐…”
太宰轻柔地说着,那声音蠕动着,就好像是从某个虚无的孔洞中,缓缓地爬上来似的。
“就这样开始自相残杀吧。用机枪将我们射成凄惨的肉糜,将所有能做主的高层全都一网打尽。就这么做吧。”
“真好啊,接下来就是你的一言堂了吧…”
年仅16岁的少年,他温柔的笑了。
“可是,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最可疑的人……难道不正是佐藤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