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江遇白温柔地将身上的西装披到她的身上,对周围人群喊话,“今天就到这里,散了吧。”
众人这才逐渐散去。
他颇为无奈道,“你呀,下次可要注意些。”
叶栖春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知道了,谢谢师兄。”
她知道江遇白对自己有意,但她一直不敢正面回应这份感情,毕竟出了陆闻朝那样的事情。
她不希望自己重蹈覆辙,爱到最后一无所有。
飞蛾扑火的傻事,有一次就够了。
江遇白却看透了她的心思,“栖栖,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不会以此来道德绑架你,改变你,那样违背了我喜欢你的初衷。”
“我喜欢你,希望你活在阳光下,长在春天里,希望你无拘无束,快乐自由。”
叶栖春回过神来。
江遇白正温柔地对着她笑,“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我刚才喊你都没听见。这附近有一家不错的餐厅,要一起去尝尝吗?”
沈暖的墓前。
陆闻朝跪了一个月,腿都跪肿了,他身旁是一堆横七竖八的酒瓶,整个人变得颓废消沉。
一开始,他的父母来看他,“儿子,别哭了,暖暖的事情不怪你,是她自己命不好。”
陆父直接一巴掌扇他脸上,怒斥道,“你这个样子像什么话,沈暖死了,还有一百个、一千个沈暖,你非得在她一棵树上吊死吗!”
“我顶着这么大压力把你捞出来,就是为了看你在这哭丧吗!”
他仿佛听不见似的,一瓶接一瓶地喝着酒,“滚,都给我滚。”
他没日没夜地喝着酒,甚至喝到胃出血昏倒在地上,还是路过的环卫工人将他送去了医院。
后来,连他的父母也不来看他了。
陆闻朝颤抖地抚摸着暖暖的墓碑,一点一点亲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