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谢南笙在雅间等了半个时辰,竹喧才匆匆回来。
“姑娘,二老爷回府了。”
“好,你辛苦了。”
谢南笙感激地看着竹喧,引开谢鹤鸣两个大男人,肯定费了不少力气。
竹喧眼眶一红,赶忙将那点泪意憋回去。
“奴婢不辛苦,世子的小厮帮了奴婢大忙。”
谢南笙看向竹喧。
“世子的小厮?”
“没错。”
谢鹤鸣越走越近,竹喧都准备嗦骨头了,隔壁巷子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你是哪家的姑娘,怎么躲在这里?”
谢鹤鸣和小厮一听,哪里还顾得上面前的乞儿,拔腿就朝着隔壁去。
谢鹤鸣和小厮离开后,秦年从墙上跳下来,上下打量了竹喧一眼,眼底没有任何嫌弃,直接上手帮竹喧掸去身上的灰尘,带着竹喧去清理干净。
竹喧将巷子里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省略了她扮做乞儿的事,她不愿让姑娘愧疚。
谢南笙听完,伸手捏了捏竹喧的小手。
“回头,我会让人给秦年备一份厚礼。”
当然,傅知砚也会有。
她一直想岔了,傅知砚上辈子对她有恩情,可是傅知砚并不知道上辈子的事,他或许只想报今生的恩,报父亲的恩。
他是个君子,有恩必报,她不该再三拒绝。
“姑娘,松闹呢?”
谢南笙看着门口。
“应当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戴着帷帽的松闹推门走进来,冲着谢南笙微微点头。
“姑娘,奴婢很小心。”
“好,我们回府。”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半个时辰,傅随安和孟听晚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母亲和祖母应该都知道了。
她该回去给她们一个解释。
祖母和母亲应该会心疼她,可是一时的笑话总比一辈子夹生的饭要好。
“竹喧,今晚伪装成周姨娘的婢女给傅随安带句话,就说孟听晚自觉惭愧,吵着要以死谢罪,另外派人在孟家门口守着,有任何风声,都要跟我说。”
孟听晚肯定舍不得死,但是她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人想将计就计,将孟听晚送到地府。
她不在意孟听晚死不死,只是她的死不能栽到她头上。
竹喧点头,只是不免心疼自家姑娘,一想起傅二公子每次过府带的那些小玩意,险些将昨晚的饭都吐出来。
“回吧。”
谢南笙走到隔壁雅间,停下脚步,轻声开口。
“多谢。”
随即迈步离开。
傅知砚握着茶杯的手顿了一瞬,秦年已经将那婢子的事情告诉他们。
所以,她身边的人也如她一样。
“阿砚,你当如何?”
傅知砚看向苏珩。
“她从未想过要嫁傅随安。”
苏珩略显无语。
“虽然我此前以为她非傅随安不可,可显然我也被她的举动欺骗了,今日看了一出戏,我能猜得出来,我还没蠢到这地步。”
傅知砚嘴角勾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只是眼底多了点心疼。
“她要傅随安发臭发烂,他要傅随安身败名裂,再不能跟她相提并论。”
可是,傅知砚直觉事情不简单,若只是因为背叛,她眼底为何会露出那样悲戚悲凉的神色。
傅随安,到底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