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是不是很快会进京去?」袁瑶衣问。
明年三月春闱,很多应试学子会提前进京,因为路上需要功夫,再者早些去可以适应些时日,消息也快,剩下的时间安心读书便好。
袁安与点头,手往桌面上一搭:「这边的事处理一下,我就准备动身去京城。」
袁瑶衣听着,随後往阿兄凑近了些:「我在厚山镇有一处院子,离着京城不用半日功夫,很是清净,不若阿兄去那里住下,也省的去到京城临时找住处。再者,离着姨母家也不算远,有个照应。」
听着她这样说了一长串话,袁安与温柔一笑:「你呀,什麽时候都先为着别人想。」
「这不是院子空着,你过去正好帮我打理嘛。」袁瑶衣冲着对方笑,像小时候那样撒娇。
袁安与微怔,看着妹妹的笑脸,感受到她的轻松和喜悦,与上回在墨河时完全不一样。那时候的她总像是装着心事,他心里知道是因为詹铎,如今她已经完全不一样。
「好。」他笑着颔首。
见阿兄应下,袁瑶衣笑得越发开心,又说了厚山镇药堂的事儿,有事儿可以找彭元悟商议。
每每,袁安与都是笑着点头。
过了一会儿,包厢的门被敲响,那是衙差来通知,让袁安与去接下来的地方。
袁瑶衣也知道,这两日阿兄会很忙,虽然不舍,但还是笑着对人叮嘱注意身体。
袁安与站起来走到门边,手搭上门把手。他站在那儿,手里顿了顿。
而袁瑶衣站在他的身後,隔着两三步远:「阿兄,怎麽了?」
「瑶衣,他对你好不好?」袁安与回过身来,憋着的话终於问出。
他知道,妹妹既然嫁了人,他这个做兄长的不好去过多问人家夫妻间的事,可又实在挂心,想要一个答案。
袁瑶衣唇角一抿,冲着人点点头:「阿兄放心,阿铎对我很好。」
说着,心里也跟着寻思,詹铎是真的对她好。就连这次来闳州,也是他亲自送来的,只是他不好踏上闳州地界儿,没有下船,直接又回了安通。
想起这事儿,不免又回想起昨晚在船房里,她趴在那张四方桌上,他站在後面双手握着她的腰,与她极尽亲密与缠绵。船在江上起伏微晃,船板咯吱吱的响,她也在起伏,冲击之下双臂几欲撑不住。
詹铎说,会有几日不见面,他如此是想提前一解相思苦。
她自是不相信这话的,只是又没办法反驳,後面更是让她坐去桌面上,正面而对的大开双膝,俯首用上唇舌。当真是如他所言,一解相思苦,一宿到天明。除了那事儿重了些,他对她的确是极好的。
「那就好,」听她这样说,袁安与放下心来,又道,「阿兄以後会努力上进,给你和紫玉做後盾。等明日,我带紫玉来找你。」
妹妹过得好他自然开心,但是他也会努力撑起来。他这个兄长有了好前途,两个妹妹便也会更有底气。
说完,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袁瑶衣站在原处,一楼的喧闹声传来,她知道是袁安与下了楼去。
她想着他刚才的那句话,心里暖暖的。阿兄始终在意她这个妹妹,明日还能见到小妹。
她转身走去平座上,手扶着栏杆往下看。袁安与已经走出茶楼,上了一顶轿子,然後在几个衙差的护卫下离开了这里。
。
安通。
袁瑶衣结束了闳州一行,乘船回来。
她在那边呆了五天,被安排在周家住着。所有人的态度发生转变,对她恭敬有礼,周巧月对她改了口,叫表嫂。
期间,她将小妹接来身边住了两日。至於父母,借着小妹的口,让她回家住两日,说很挂念她这个女儿。
袁瑶衣略略心酸,并没有选择回袁家。
当然,多在闳州呆两日,也是想让连婶同家人团聚。後来,周老夫人发话,让连婶的丈夫一起跟着来了安通,帮着詹铎打理一些琐碎事。
从船上下来,袁瑶衣并没有回县衙,想去一趟药材铺子。
她让连婶夫妻俩将行礼物品送回了县衙,自己沿着主街去了铺子。
在官员家人行商这件事情上,本朝的律法比前朝松缓不少。可以做些买卖,但是得通过一定衙门的批准,并且每年会精细查帐,若出了纰漏,官员连带负责任。
还有两日便是仲秋节,街边开始扎灯架,看着一片忙碌繁华。
袁瑶衣到了铺子时,正看见掌柜同石头村来的人在谈买卖。见此,她也没打搅,朝人笑了笑便上了二层。
二层的房间内,是她平日处理帐目的地方。
书案摆在靠窗的地方,光线明亮,透过窗口还能看见远处的小东湖。
她走到书案後坐下,抽出一张纸铺开,然後开始写字。
这是给姨母的信,写着自己的近况,以及後面阿兄会去後山镇的事。写完了一封,还有给彭元悟的信
铺子里的小夥计泡了茶送上来,轻手轻脚的摆在书案一角。
袁瑶衣抬头看着少年,十三四岁的样子,是盘龙村来的孩子,在铺子里跑腿儿做学徒。
「县衙那边,这几日有什麽事吗?」她问,将毛笔搁去笔架上。
少年想了想,回答道:「前日大人审了一桩案子,是两个街上斗殴的泼皮。倒还有另一件事,大人见了一位从京城来的官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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