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伸出了手。
冯洛仪看着他伸出的手,还是会把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手掌中。
她毕竟是他的妾。
夜幕低垂,月上树梢。
床帐韵律而动。
沈缇停下。
昏暗中,隐约看见冯洛仪闭着眼睛。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殷莳冷笑的模样。
【不过闭上眼,张开腿。
】
沈缇低声道:“洛娘,睁开眼……”
冯洛仪在床笫间素来柔顺,由他掌握。
闻言睁开了眼。
沈缇仔细看。
她们眼睛的形状不一样,目光也不一样。
若是她,必不是这样看他。
那会是怎样呢?穷尽想象,无法勾勒。
沈缇抬手盖住了冯洛仪的眼。
冯洛仪捉住那只手,低低呢喃。
殷莳第二日使人把王保贵召进内院。
“我想过了,还是买田。”
她说。
沈缇夜里想着殷莳。
殷莳夜里想着她的银子该怎么投资。
想来想去,这个时代生产力水平摆在那里。
田地是最基本的生产资料。
殷莳前世创业过,深知创和和经营的不易。
正如王保贵所说,其实关门走人的比发达了的多得多。
她身在内宅,根本无法对外面的事做到实时监控指挥。
商机这东西说来就来说没就没。
王保贵虽稳妥,过去在殷家做的也是管理的职务,没有过独立经营的经验。
殷莳不能把仅有的压箱银子给他去测试他的创业能力。
王保贵盛赞:“是长久之计。”
在这个时代,人若发达了,买田是最正的正路。
王保贵昨晚还跟妻子念叨“若有钱,实该买田”
。
妻子责备道:“那你怎不跟少夫人好好说。”
殷莳支持了她一两银子的创业成本,她正满心欢喜感激,对丈夫不跟少夫人掏心掏肺感到不满。
“你懂啥。”
王保贵道,“该说的都说了,剩下就是拍板的事了。
咱得闭嘴。
终究得看她。”
只没想到最后,殷莳选了最保守最稳妥的投资方式。
王保贵对殷莳的信心又长了一分。
只他道:“唯独买田这个事,只咱们自己是买不到的。
须得请府里帮忙。”
殷莳惊讶:“那么难吗?”
王保贵道:“少夫人成亲这些日子我没闲着,到处跑到处看,我早打听过了。
这京畿之地,富贵人家多如牛毛。
但凡有良田出售,旁的人还未得知消息便叫消息灵通的人抢着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