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之间,男人步步紧逼,将妙妙不住后挪的身子逼到死路。高大挺括的身子近无可近,身上的松香将她笼罩,令她记忆溯洄,终于从庞大的震惊中回过神。
妙妙笑了笑,眼神媚如丝,小手抚上崔洵坚硬的胸膛,“原来是侍郎大人啊,许久未见,还是这么英姿挺拔。”
早知她没心没肺,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但真见着了,崔洵又被惹出一身的气。
眸光打量她松散的鬓发,春水般的眼眸,还有方才因挣扎掉落的肩带,一半酥胸明晃晃落入他的眼眸。
察觉到直白的目光,妙妙红了耳,嘴里却道:“崔侍郎若要也未尝不可,只是小馆规矩,先付钱后啊……崔洵你!”
妙妙低头看着崔洵的脑袋,自己的半露衣衫早被拨到了一边。
酥麻的感觉袭来,明眸惊颤不已,这崔洵,如何比起一年前更凶猛直接了。
木床发出“吱呀”声,崔洵将妙妙双手扣住,却忽的挺起身子不动了,妙妙抬眼,眼中含着水雾,无辜又心焦。
“为何要离开?”
妙妙心中突发浊气,他又是这样,为何总在这些时候审人。
她扭头,不说话。
崔洵心中冷笑,不说是吧,论起审人,整个北齐,无人能出其右。
整夜,房里叫了几次水,丫头们红着脸进进出出。
因大门被守着无人进这潇湘小馆,西厢房的声音在寂静中隐约传出,姑娘们个个面红耳赤。
待妙妙辗转终醒时,崔洵已然撑起胳膊侧着看她了。
妙妙全身都似散了架,只有一双眼不依不饶地瞪着崔洵,昨夜反复温存搓磨,崔洵挤压一年有余的郁气消了大半,只觉面前这人颇为可爱,轻吻了吻她脸颊,“起来吧。”
清粥小菜已经热了又热,被丫鬟们端上饭桌。
妙妙闷声喝粥,并不睬身边这人。
崔洵并不生气,待她吃完,温声道:“前事我就不追究了,收拾好东西,三日后随我回京。”
妙妙心一沉,下意识拒绝:“不要。”
男人的脸色又阴了下去,“容不得你拒绝。”
仆从来撤了桌,妙妙眼珠一转,这男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于是放柔了语气,道:“我好歹在此处生活了一年,不如多许我两日,也好与亲朋道道别。”
崔洵道:“你在此处还有亲朋?”
“自然是有的。”
卖菜的王婶子借给她银两过,卖胭脂的王店主常与她往来,布行的李老板也是她们潇湘小馆的老友了……
妙妙脸上未施粉黛,却仍嫣红俏人,眉梢含春,是他昨夜看了无数遍的风景,崔洵心动,握住她的腰肢按坐自己大腿上。
“五日之后,不想走也得走。”崔洵的目光夹了欲。
妙妙的衣衫本就穿得松,带着薄茧的手指勾下了衣带,往深处伸。
一年前的崔洵从来都是直切主题,哪会这些手段,想到昨夜的那些花样,妙妙的心一沉,情欲退了几分,想来是他娶妻后特意学来的。
崔洵手一沉,妙妙急忙扶住他的肩,急促哼了哼。
“还敢想旁的。”
崔洵不悦,欲更进一步,门房外传来傅波的声音,“大人,逃犯已擒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