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苑苨扑到窗户才绝望地现,窗户竟从外面落了锁。
她猛然转过身,反手撑着窗台,胸口剧烈起伏,丝凌乱地贴在满是汗珠的脸上。
房门外,那立着的壮汉双手抱胸,脸上挂着肆意的嘲笑,“垂死挣扎!”
叶苑苨手指抠着窗木,一时无助到极点,眼眸轻微颤动着。
忽然,一阵拖沓的脚步声在柴房外响起。随即,那令她恨之入骨的身影,如鬼魅般晃入。
贺昱青拖着残腿,刻意迟缓地走着,似在炫耀自己对这场局面的绝对掌控。
一进柴房,贺昱青直直盯着叶苑苨,半边嘴角高高勾起,露出一个扭曲的笑。
那笑容,畅快肆意,又透着十足的阴森。
“叶苑苨!你总算落在老子手里了!”
“今晚你自投罗网,天皇老子也救不你!”贺昱青阴恻恻地道。
两个大汉随他进了屋,反手关紧房门,拖过一把椅子让贺昱青坐下。
叶苑苨的心狂跳着,心中既有惧意与绝望,又有不甘。
她狠狠回瞪着贺昱青,眼神仿若淬了毒的利刃,恨不能将眼前这人千刀万剐。
这样想着,她不再犹豫,身形一闪,猛扑到小桌前。
抓起油灯,便直往贺昱青脑袋砸去!
贺昱青瞳孔一缩,忙伸手挡脸。
而身后两个大汉,一个上前一步,直接用手臂挡掉油灯,一个急往叶苑苨奔去。
那油灯是用陶瓷做的,被回挡砸到堆在墙角的柴禾上,“哐当”一声,陶瓷碎片飞溅开来。
淡黄色的灯油洒在柴禾上,缓缓就着未燃尽的灯芯,蔓延起蓝色的小火苗。
而眨眼间,火苗蹿得老高,化作一条狰狞的火蛇。
火蛇沿着灯油流淌的方向,疯狂舔舐着堆积如山的柴禾。
火光轰然窜动。
那挡油灯的大汉,忙先护着贺昱青退出柴房。
贺昱青立在房门外,双目圆睁,死死瞪着暗夜中火光映天的柴房。
胸膛鼓鼓,咬牙切齿,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粗重的喘息。
“贱人!”他抓起门外一截劈好的木柴,狠狠往地上一砸。
原本得意洋洋的脸色,此刻阴沉如墨,五官因愤怒而扭曲在一起。
自己这刚进柴房,屁股都还未坐稳,威风都还未耍尽,她竟胆大包天地把柴房给点了!
可恶!可恶!
极度的不爽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搅得他浑身难受。
他扭了扭脖子,扯着嗓子朝房内咆哮:
“把她给老子揪出来!今晚要是不把这小贱人扒皮抽筋,老子便不是人!”
柴房内,叶苑苨砸了油灯后,迅疾抄起一根木棒,往窗户狠狠砸去。
那支摘窗不好砸,叶苑苨也知自己有些徒劳,但就是想拼一把。
砸了一下,木棍与窗棂碰撞,那窗户只是晃了晃,丝毫没有被破坏的迹象。
刚想砸第二下,火光便窜起来,两只手腕霎时被壮汉捏住。
一阵剧痛传来,仿佛骨头都要被捏碎。
可叶苑苨哪肯轻易就范。
一想到若被抓,定会被贺昱青毒打、凌辱,她便开始疯狂挣扎。
两手被死死钳制,她便用肩膀去撞,用脑袋去顶,双脚不断在地面乱蹬。
见轻易拖拽不出房去,屋内又弥漫起滚滚浓烟,呛得人咳嗽不止,壮汉心头烦躁不已,一伸手,狠狠甩了叶苑苨一个耳光。
叶苑苨被打得有些懵,一时没了挣扎,身子微微往下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