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奚?”
“命或如环,因果相扣。”
老藤意味深长道。
……
一群人闹闹哄哄地来,热热烈烈地走,留下一地的安静。
阿桑手绕背后悄悄揪住衣裙,抿唇:“抱歉,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奚融看过来,眸光流转:“这不是你的错。何况你也救了我。”
阿桑扭捏了下,将老藤带来的东西给奚融:“这是老藤本体的一小截根须,韧性好、不易断,用来修复应天伞的伞骨最好。至于伞面……原本的伞面用的是龙鳞,这个我无能为力。”
“不过老藤说蜀地的修仙门派之中有凌氏之门先祖与蚕女有渊源,每一辈都会有人继承养蚕秘法成为当家人。当家人会选出一只蚕作为自己的蚕王,蚕王出的丝少而特殊,坚韧、还防水防火,可以暂时代替龙鳞一用。”
阿桑顿了瞬:“这个只得你自己去寻了。如此,我们的交易两清了。”
“多谢。”奚融接过,小心地翻看,“本体之物最是珍贵,可需要其他的交换?”
阿桑摆手:“不必,就这么短一截,老藤年纪大了,每年枯掉的都不知道多少,你不要也就扔了。”
“阿桑姑娘似乎与这山中精怪妖灵都很熟悉。”
阿桑两手背在身后:“我在这山中长大,自与他们相熟。”
奚融慢悠悠道:“藤成精,非百年修炼不可成。老藤瞧着少说也有好几百岁了,对阿桑姑娘却很是恭敬和信任,能轻易拿出本体之物来,若不因身份,那想必是姑娘的修为已有大成,在他之上。”
阿桑踱步至他跟前:“直说吧。”
奚融:“我两次命悬一线,都是阿桑姑娘将我救下,姑娘修炼的可是疗愈类法术?”
“我每每醒来便恢复如初,阿桑姑娘当真厉害,在下钦佩得紧,也想学习一二。”
“那可是我师父的独门术法,不可外传。”阿桑在石桌边坐下,掏出挎包里的一包油纸,摊开来里头是方才小八还她的葡萄干。
她往奚融那边挪了点,大方说:“来,吃,可甜了。”
奚融也坐,替她斟茶:“不知阿桑姑娘的师父何许人也?”
阿桑空闲的那只手支着下巴,笑着说:“诶,你觉不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我师父啊……”
“是个散修。”
“他从未透露过身份,我也不知。”
奚融:“……”
奚融深吸口气:“我说的是真的,没有骗你。”
阿桑真诚地睁大眼:“我说的也是真的。”
她生来就是天道钦定的神、亲赐的生机之力,这术法力量什么的确实外传不了。
天道无门无派,独立于六界之外,又怎么不可以算是散修呢?
阿桑:嘻嘻嘻~
奚融:“……”
奚融:“阿桑姑娘既是从小在山中长大,可曾听闻百年前归元宗天劫之日昆仑域内还有其他人应了天劫?”
阿桑抓葡萄干的手微不可查地滞了瞬:“没有。为何这样问?你可是听说了什么?”
奚融抿口茶水:“偶然听一位老人提起过昆仑百年前的异象,随便问问。”
阿桑反问:“听说归元宗的天劫是你师父也就是祖师爷引来的,真的假的?”
他不答,阿桑故意歪头凑近:“假的?”
奚融:“我也尝尝葡萄干吧。”
“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