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宋彪伸出食指用力戳着南烛枝的肩膀,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住手!我家郡主身子金贵,岂是尔等凡夫俗子可以触碰的?”
杜鹃像只炸了毛的小狗,连拉带咬试图隔开南烛枝和宋彪。
“一些钱财罢了,杜鹃拿些我的嫁妆出来。”
南烛枝不想惹事生非,同时她也很是纳闷,朝廷每个月都会给文武百官发俸禄,将军府怎么会沦落到被人上门讨债的地步?
不一会儿,杜鹃便拿着几张银票,没好气地塞进宋彪怀中。
“现在你们可以滚了吧?”
看着怀中货真价实的银票,宋彪眼冒金光,在金钱的刺激下,他的面容逐渐变得贪婪。
“这些还本金是够了,可你还没给我利息,不如……”
宋彪鬼使神差地伸手想要摸南烛枝白皙的脸,反应过来的杜鹃赶在主子前面,给了对方一记响亮的耳光。
“好大的狗胆,既然知道我家郡主是摄政王之女,竟还敢图谋不轨!”
杜鹃用了很大的力气,可宋彪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他甚至还挑衅般舔舔嘴唇。
“摄政王之女又怎么样?他现在还不是死了,人死万事空懂么?”
说着,宋彪像是想到了什么搞笑的事,他当着南烛枝的面仰天长笑。
“摄政王算什么东西,我家主子就连皇上也得让三分,我呸!”
宋彪用力在地上啐了口,而也就是这举动让南烛枝的理智彻底崩溃!
她的爹爹可是因保护百姓才死的,他是为国为民的大英雄,什么时候轮到阿猫阿狗说话了?
南烛枝在暗中攥紧拳头,扫过对方那张尖酸刻薄的脸,她血脉怒张,而宋彪却丝毫未察觉到不对劲,还在边缘疯狂作死。
“摄政王就是废物罢了,唯一的用处就是生了个貌美如仙的女儿,哈哈……”
宋彪猖狂的笑声戛然而止,像是被谁强行抓住了脖子。
噗通——
宋彪突然间毫无预兆地倒在地上,随即身下流出一大摊红色的液体。
而在南烛枝的手中,却不知在何时突然多出了把短剑,剑身上有抹扎眼的鲜红,她粉色的裙摆上也多了片血迹。
答案已显而易见,剩下来讨债的人慌了神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跑,他们大抵是没见过能一击毙命的女人。
“你们今日一个都跑不了!”
南烛枝手持短剑,开始了属于自己的杀戮,林家的下人被惊得愣在原地,只闻摄政王之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不想武功也亦是如此!
宛如砍瓜切菜般,最后一个漏网之鱼已经跑到大门口,但她脚还没踏出门槛,便被南烛枝飞过来的短剑从后心毙命。
这些个为虎作伥的死不足惜,望着血流成河的大院内,南烛枝扯扯嘴角努力挤出个和善的笑容。
她的爹爹十几岁便随军出征,至此后便屡立战功,他们该不会真以为,他的女儿会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满院的残肢断臂让林老夫人如梦初醒,自始至终像是大梦一场,尤其是儿媳杀人如麻这件事。
她甚至都觉得自己在做噩梦……
“婆婆,明日我便会入宫面圣,今日之事绝对不会连累将军府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