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身伫立在主卧的落地窗前,江边的浪翻滚,半张脸异常阴郁,如江面深不可测的漩涡。
良久,他燃了根烟,找出通讯录中‘宋逾白’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听——
宋逾白的声音自听筒中传来,“臣哥,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傅司臣深沉又寂静,“九玄,我这次找你,是要你帮我个忙。”
宋逾白很痛快,“你尽管说。”
傅司臣猛嘬一口烟,“宋少海这个人,我动了。”
宋逾白沉默。
但很快他又说,“他碰你女人了?”
“嗯。”傅司臣吐出烟雾,“我女人给他开瓢了。”
宋逾白咋舌,“好家伙,嫂子为民除害啊,宋少海那小子平时就嚣张跋扈惯了,这次撞到你手里,也算他倒霉。”
“不过臣哥,你家里那边。。。”
“我能应付。”傅司臣用指尖掐灭烟蒂,收起手机,走到阳台。
居高临下看下去。
楼下停了一辆黑色宾利,男人倚在车前指尖一抹猩红明灭,在这黑夜格外刺眼。
同一时间,楼下男人也抬头。
两人隔空相望,一上一下,一明一暗,比黑漆漆的江水还要翻滚。
傅司臣率先转身下楼,见到傅书礼的那一刻,眼底杀气凛冽,二话不说就是一拳。
傅书礼毫无防备,被这一拳打得踉跄后退几步,而后也不甘示弱,突然攥住傅司臣的衣领,力量野蛮地将他抵在车身上。
骨头撞击,发出一声闷响。
“你把我女朋友带回你的住处,是什么意思?”
傅司臣反手暴戾地揪住他的衣领,他胳膊肌肉精壮,狠狠揪着,几乎没人能抵住他的力量。
“你他妈还有脸问我什么意思?”
傅书礼浑身肌肉凸起,野性被激发,“大哥是想打架吗?”
傅司臣一拳打在他的胸骨,发出闷响,“你配吗?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出的事?”
傅书礼淬出一口血丝,“在哪出的事?”
傅司臣眉目阴鸷,“万龙,你的场子。”
傅书礼霎时间怔住,手上也卸了力。
傅司臣狠狠推开他,“我要人,哪些人动的她,你最好给我交代,否则,你整个万龙也别开了。”
傅书礼没再说话,转身大步离开。
凌晨一点多,万龙会馆。
常年不露面的男人一经出现,迅速引起轩然大波。
傅书礼坐在顶层包厢看现场视频,他松开两颗衬衫扣子,把袖子也挽上去,露出线条流畅结实的小臂。
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
“二爷。”妈妈桑扭着腰肢,迎上前,“您今儿怎么有空来咱们这儿啊,姐妹们可都念叨您呢。”
傅书礼摘了眼镜,揉捏鼻骨。
“二爷乏了?我帮您揉揉。”妈妈桑抚慰撩人,贴上去的一瞬间。
“啪——”
一声脆响。
傅书礼猛地甩开她的手,反手就是一个耳光。
妈妈桑被这一巴掌打得整个人都懵了,踉跄着后退几步,她捂住脸,火辣辣的疼。
“二爷,您这是。。。”
傅书礼嫌脏,掏出手帕擦拭手指。
而后,他焚了支雪茄,长腿交叠,“你什么意思?看我不顺眼?在我的地盘敢动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