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兮道,“我也不确定,但听他声音有气无力的。”
课堂上,盛矜北心不在焉,心里一直想着林兮的话。
等下课,已经是九点多了。
街边停着一辆低调的林肯,西装革履的男人看见林兮出来,绅士的下车帮她开车门。
男人是楼宴生,一身棕色西装,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浑身散发着一种沉淀过的气场,稳重又凌厉。
盛矜北笑着冲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林兮挽着她的胳膊,压低声音小声蛐蛐楼宴生,“你瞧瞧这男人在外一副衣冠楚楚性冷淡的模样,等会我上车,他立马变禽兽。”
盛矜北忍不住轻笑出声。
楼宴生耳朵尖微动,似是听到了她们的低语,面上波澜不惊。
林兮松开盛矜北的胳膊,朝楼宴生走去,亲昵拉他的胳膊,“生哥。”
楼宴生绅士问,“盛小姐,需要捎你一程吗?”
盛矜北摆手委婉拒绝,“谢谢楼先生好意,我叫了车,不麻烦了。”
道别后,她记挂着傅司臣,立马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听筒内传来嘟嘟的声音。。。
电话打过去,那边却迟迟未接听。
一连两日,傅司臣都没有来公司上班,就连她的住处也没去过。
盛矜北也侧面跟裴妄打听过,但奈何裴助理嘴巴太严,关于傅司臣的事情一个字眼都扣不出来。
到了第三天,傅司臣没来公司,反倒是傅廷枭来了。
会议从九点到十二点,一开就是三个小时。
等到散会,她做完会议纪要,跟随一众高管站起身准备出去。
傅廷枭却突然叫住了她,“盛秘书,你留一下。”
正到饭点,盛矜北早上没有吃饭,饿得前胸贴后背,本就心慌慌,随着这一声,不由打了个寒战。
就跟上学别人都下课了,自已却被老师留堂一样。
“傅董,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傅廷枭冷着脸的时候格外吓人,周围的气温似乎都因为他低了几分。
“听说前几天跟汇安谈合作那晚,你也在场。”
盛矜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如实说,“冯秘书忘记带资料,让我帮忙去送,我中途到的。”
傅廷枭缓缓皱起眉宇,“宋总对你动手动脚了?”
“有一点,但是被我避开了,生意场上这种事情在所难免,我没放在信心上。”
盛矜北说完,傅廷枭一言未发,面上不辨喜怒。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你这孩子懂事,那冯秘书平时是不是仗着傅司臣给她撑腰,故意为难你?”
盛矜北不喜欢在领导面前给同事穿小鞋,“没有,冯秘书性格对谁都那样。”
傅廷枭轻笑了一声,“你不必怕得罪她而袒护她,我心里有数。”
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
“傅司臣那小子做事总是不靠谱,身边的女人更不靠谱,你放心,以后要是再有这种情况,直接告诉我,你是我的人,我自会为你撑腰。”
“谢谢傅董的照顾。”
从会议室出来。
盛矜北还是觉得后背很冷,像有人往她脖颈子上吹气似的,鸡皮疙瘩一波接一波,出了一身冷汗。
这几天一直惶惶不安。
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想的是傅司臣。
难道如林兮所说,他真的病了?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