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心疼,但心疼不代表要原谅。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无法挽回。
就像那个寒冷的除夕夜,当他冷漠地从我身边走过时,我的心就已经死了。
李润生,你到底要我们怎么做,你才肯回来?
回去?回哪里?那个从来就不是我的家。
你…
让开吧,我要去上班了。
刘雨婷还想说什么,但我已经发动了车子。
她只好把车开走,让出了路。
我看着后视镜里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到了医院,护士告诉我今天有个特殊的病人。
是个八岁的小男孩,得了脑瘤。
其他医院都说没办法,家属听说我的手术水平很高,特意找来的。
我翻开病历,看到病人名字时愣住了。
林子轩。
原来他最近总是头疼,是因为这个。
我合上病历,对护士说:让其他医生接手吧。
护士为难地说:可是家属指名要您做手术。
我已经不是他的父亲了,不适合做这台手术。
说完,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刘雨婷的声音:李润生,求你救救他。
我没有回头:医院里有很多优秀的神经外科医生。
但他们都说这台手术太难了,只有你能做。
我已经八年没做过手术了。
可你刚刚不是还创下了医院记录吗?
我转过身:你怎么知道?
我一直在关注你的消息。
我冷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当初你们不是嫌我没工作,觉得我没出息吗?
我错了,我们都错了。
错了就能当没发生过吗?
你就这么恨我们?
不是恨,是失望。
那就当看在你义弟的份上,救救孩子吧。
我沉默了。
确实,这是我义弟唯一的血脉。
我考虑考虑。
说完,我转身离开。
回到办公室,我翻开病历仔细研究。
这确实是一台高难度手术,稍有不慎就会危及生命。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义弟临终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