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晴天霹雳,霹得景卿卿说不出一句话来。
难怪之前她说不生孩子,崔桓贽答应的那般痛快,原来是他一开始就不想要她生的孩子。
这是瞧不上她出身将门,认为她不配生下崔家的孩子?
还是他觉得娶不到孟妧笙,就也不想要其他女人生的孩子?
一个人怎么能虚情假意至此?
景卿卿的指尖都在发麻,缓了好半天,才按了按眼睛。
她哽声吩咐侍女:“下去吧,这事儿半个字都不能说出去。”
侍女惶恐退下了。
这一夜,景卿卿独自在黑暗中坐到了天明。
第二日,景卿卿精神恹恹,宫里却突然来了旨意,皇帝召官员带女眷赏荷游湖。
崔桓贽和景卿卿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内,崔桓贽握着她的手,亲昵地说:“昨夜醉酒,辛苦娘子照顾我。”
‘娘子’这称呼,崔桓贽讨巧时常这样叫她。
从前,景卿卿很是受用,现在听却觉得心口发寒。
她垂下眸,语气不受控制地透出一分自嘲:“不辛苦,夫君每日思绪良多才是辛苦。”
真是辛苦崔桓贽算计良多,为成全孟妧笙的爱情不仅殚精竭虑娶了自己,还要让她无后。
崔桓贽闻言身形一顿。
他仔细扫了眼景卿卿,却没看出任何异样,只有眼下有些许未曾睡好的青黑。
心中蓦然一软,他将她的头放到自己肩上。
“娘子精神不好,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会儿吧,到地方了叫你。”
景卿卿听话地闭上眼睛,却是半分睡意也无……
一到宫宴举办的地方,崔桓贽就被皇帝派来的大太监叫走。
景卿卿很难融入贵女间的谈话,独自跑到无人的亭子里躲清闲。
就在此时,她背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清冷男声:“卿卿。”
景卿卿转过头,看见了魏序然。
不算陌生的清润眉眼,同前世这时候的他没什么区别。
景卿卿莫名的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魏序然的场景。
那时候景父因战功升为大将军,景家举家迁入京城,她第一次随着父母前去参加宴会。
景父在前厅吃酒,而从小在边关长大的景卿卿便在后院受了一众贵女的嘲笑。
那日,是魏序然帮她解了围。
清风朗月之姿,让她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