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果儿母女俩还是留在了农场。
因为娇娇忽然发起了高烧。
自从下午大哭一场之后,就陷入了昏迷。
看着姜果儿手忙脚乱照看生病的人儿,我还是没忍住自己亲自上手。
就仿佛有肌肉记忆一般,我知道怎么样才能够让孩子睡得舒服。
果不其然,一会儿她就不再哼哼唧唧。
妞妞是个善良可爱的小女孩儿,从始至终也都在旁边陪着我。
后半夜,我起来上厕所,回来时看到妞妞在跟娇娇说话。
“你看到爸爸的脸,不会觉得害怕吗?”
妞妞使劲摇头,反而在平板上写:骑士一般都是这样。
她喜欢称呼我为假面骑士。
“可是,我以前说爸爸的脸会吓到我幼儿园的小伙伴,就不让他去参加活动。爸爸还会原谅我吗?”
妞妞没有回答她,她知道自己无法替我做决定。
娇娇很快就撇嘴,哭了起来。
窗外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将至。
我进门,将妞妞抱在怀里,虽然听不见雷声,但是这样大的阵仗还是会吓到她。
“天黑黑,欲落雨——”
床上的娇娇一边哭的抽哒哒,一边唱着这首天黑黑,似乎是在哄睡自己。
“爸——爸,你以前都会在暴雨天给我唱歌,轻拍我的背叫宝贝宝贝,现在,你不要娇娇了。”
眼看着孩子哭的快要背过气去,我还是心软了。
“爸爸没有不要你。”
明明一开始,是她先不要我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第二天,娇娇退烧了。
我再三跟姜果儿强调,让她带着孩子回去。
之前,她们看到了我们农场的直播,发现我在这里,才连夜赶了过来。
可这个女人不知道在执着什么。
她把我手里的水桶丢在一旁。
“我没想过要跟霍年结婚,我只是觉得,这么些年,家里千篇一律的日子让我乏味了。而他刚从国外回来,举止谈吐都给了我新鲜感——”
“这就是你背叛我的理由吗?”
我心平气和的质问,倒是显得情绪激动的她像是在发精神病。
曾几何时,我也是这样歇斯底里质问她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践踏我的真心?
“没有,老公,我跟霍年并没有做超出伦理道德的事情来。”
我内心悲凉,竟是哭笑不得。
从包里掏出来一张内存卡,交到了她的手上。
这是我在娇娇的身上发现的,霍年给我准备的一份大礼物。
“姜果儿,我被车撞的那天,霍年因为胃病住院,当我躺在医院的急诊室时,你跟他在病房里苟且,当着女儿的面儿。”
音频里,姜果儿十分欢愉,尽情释放着自己。
“每天对着宋煜恒那张丑陋的脸,我都没有了上床的兴致。我真的受够了,还好,年哥,你回来了。”
“他不会真的跟我离婚,他只有爱我了。”
更多露骨的话语,我甚至没有勇气再听下去。
姜果儿笃定我不会离开这个家,因为我早已经是孑然一个人,我只是倚靠她家才活到今天的一个可怜的寄生虫。
哪里比得上她心尖尖上的青梅竹马少年郎。
还好我忘记了之前跟她相爱的一切,现如今听到这样的录音,我的内心并没有多么悲痛,多么无法呼吸。
我只觉得,这个人真的是烂透了。
之前七年时间傻傻付出一切的那个宋煜恒,你真是辛苦了。
姜果儿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件事,如今面色如纸。
她突如其来给了自己一巴掌。
“老公,原谅我,我们重新来过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