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他被气笑了。
罢了,明日,再找她算总帐。
——
大年初一。
明素簌在鞭炮声中醒来,她抬起沉重的眼皮,浑身酸软,头痛欲裂,仿佛有锥子在扎。
她揉着脑袋,醒来後第一个念头便是——蔺昭淮昨夜的按头醒酒言论,纯属诓骗。
但比起头疼,她更不愿面对蔺昭淮。
说好的一醉解千愁呢?
昨夜犯下的傻事,她可是一个不落地全记住了,这可真是愁上加愁。
回忆起昨夜种种,她从床榻上翻身坐起,侧首,心虚地看向案几。
果然,桌上已经空无一物。
而且——蔺昭淮正坐在案几旁,撑着下巴,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
他们视线交错,明素簌率先侧目避开。
「夫人,昨夜睡得可好?」他笑容中带着一丝危险。
明素簌瞅一眼蔺昭淮,随後若无其事地伸懒腰,打着哈欠道:「还好。只是,昨夜我喝醉,许多事都记不得了,我应该……没做什麽惊世骇俗之事吧?」
「不记得了?」他笑意不改,上下打量着她,「你自然没做什麽。」
「那便——」好。
明素簌还未说完,蔺昭淮又波澜不惊道:「无非是强给我灌酒,欲令我喝醉,好让你一饱眼福,还对我动手动脚,最後,弄脏了我的大氅。」
她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他所言,貌似与她昨夜举动一一对应。
但明显添油加醋了许多!
明素簌立即为自己辩白,反驳道:「别说得你很清白无辜似的,你当时不也动手动脚,直接把我抱起来,还揉我脑袋?」
言罢,她倏地顿住。
说漏嘴了……
「原来夫人还记得啊。」他双手抱臂,意味深长地端详着她,简直令她坐立难安。
明素簌乾笑一声,知晓自己逃不过了。唉,丢人就丢人吧。昨夜确实是她醉酒误事,其它还好,但着实不该吐在他大氅上。她补偿蔺昭淮就行了。
反正,他应该也没把昨夜之事放在心上。
「你的大氅,我会赔你。」
蔺昭淮方颔首,门外响起一声急促的敲门声,两人齐齐侧首。
「咚咚咚!」
听见这熟悉的敲门声,明素簌好似看见救星,忙道:「请进。」
走进来的果然是明素简。
他小心翼翼探头进来,他爹不久前叮嘱过,他姐已成婚,他可不能随意进她房间了。
「姐,时辰不早了,爹派我来催你……们。」他狐疑地打量着他们二人。
不会真如他爹所言,他们是昨夜「闹」太晚了,才起不来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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