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岚弯腰抱住他的脖子:“就你这样压榨他,人早晚要辞职啊。下午那电话我可听到了,那个什么易董是不是想挖他啊?”
言喻冷笑:“就他还想跟我抢人?滚。”
“是是是,我们喻喻的人谁也抢不走。那我先走啦,助理在楼下等了,记得给我打电话。”苏岚笑嘻嘻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起身往门口走。
言喻没理他,等客厅大门开了又关上,才灭了烟去厨房,岑明止在里面切菜。
言喻吃饭挑剔,外卖吃不惯,饭店吃不惯,岑明止做的菜倒是很合他胃口,这间公寓的厨房基本上都是岑明止在用。
其实岑明止也忙,不大有时间天天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公司的事已经占用了他大部分时间,言喻是知道的,岑明止每天只睡六个小时。
最近被易晟那合同磨估计更没得休息,围裙勒出的腰似乎比以前又细了一点。
言喻有点心痒,上前撑在水池旁,将他锁在身前,低头在他衬衫领旁的发尾上亲了亲:“怎么又瘦了?不是叫你好好吃饭?”
“……”岑明止切菜的手一顿。
“晚上住这里?”言喻说:“你家太远了。”
“要回公司。”岑明止说:“明天还有例会。”
“让他们做就是了。”
言喻掰过他的头想吻他,岑明止躲了一下,言喻舔了舔牙根:“躲什么?”
最后还是亲上了,岑明止从来躲不开他,言喻撬开他的唇,舌尖滑进来,在他牙齿上舔,越吻越深。岑明止推他,反而被他拦腰抱起,搁在洗碗池边缘。
“合同签完了?”言喻咬他耳垂,闻他发间洗发水的清淡味道。
“嗯,在客厅,要看吗?”岑明止后仰,腰抵在冰冷的水笼头上,硌得发疼。
“不看。”言喻的吻渐渐向下,隔着单薄的衬衫舔他胸前的位置,直到岑明止的乳头硬起,顶起濡湿后半透明的衬衫。
“给你加工资吧。”言喻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岑明止眼神瞬间清醒回来,皱眉道:“你听到了?”
言喻嗤笑了一声,咬他的喉结:“不听还不知道他想挖你,你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是第一次见。”岑明止低头望着他头顶的发旋,有一点出神。
“他想得倒是美。”言喻用了点力:“这个合同赚的钱,给你买别墅好不好?想要哪个地段?”
“……不用。”岑明止无声叹了一口气:“你不饿了吗?”
他会拒绝在意料之中,这几年言喻没少想给他送房送车,无一不被拒绝。
言喻也不会坚持,到底岑明止跟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他直起身来,掰着岑明止的腿用胯示意性地一顶,舔唇道:“饿了,所以先吃你。”
岑明止该感谢言喻没带他去卧室。
他很难喜欢这套公寓主卧里的那张床,因他很难不去想,有多少人曾经在那上面同言喻亲吻做爱。
几乎没有润滑,但他习惯了直接的性爱,身体很快自我适应。他被按在厨房的台面上,背对言喻,小腹被冰冷的大理石台面顶着,胃开始隐隐作痛。
没有戴套,衣服也没有脱完。他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但他和言喻的性爱,大多数时候都没有快感可言。言喻像一只野兽,在他身上发泄欲望,却并不体贴。
——不,快感或许也是有的。
只是心理上的痛苦难以承担,以至于生理上的愉悦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言喻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龟头突然猛烈一撞,他猝不及防,牙关松开,发出声音。
言喻对这声音很满意,放缓了速度,抵着那里反复摩擦,温热的掌心从他的小腹摸到乳头,揉捏后又向上,卡在他的喉咙上,迫使他转过去同他接吻。
“岑明止。”言喻叫他,摘掉他的眼镜,抚摸他的眼尾,擦去上面的水汽:“看我。”
岑明止知道他想要什么,顺从地睁开了眼睛。
言喻炙热的唇落在他眉骨,又吻过眼睑,轻触睫毛,停在眼尾,那么温柔。
岑明止看着他,在朦胧模糊的夜里看到了一点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