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羲灵在,他不敢开口。
不急一时,此事重大,等晚上他再去找凤鸟王和王后详聊。
四人在桌边坐下,凤鸟王与王后最关心的自然便是羲灵被陷害一事,询问她前因后果。
羲灵说了一遍,羲照在一旁补充。
羲华拉过羲灵的手,眼眶微红:“这几日,父王已经去查清楚了,是父王识人不清,让你跟着受苦。”
羲灵过手绢帮羲华擦拭眼眶,“父王怎么还是这样爱哭,女儿没事了,不要自责。”
羲华反握住她的手:“错在父王急于求成,忽略了人心险恶,忽略了权势对人的诱惑。”
他长吸一口气:“至于朝璟那边,我也和他传音过了。”
羲灵道:“怎么说的?”
羲华声音微寒:“他在玉简中传音,给自己开脱,求父王原谅他,可他竟不敢来我面前,亲自和我解释,究竟是怕我怪罪,还是怕他的亲生父亲疑心?”
羲华闭了闭眼:“日后,凤鸟族与四洲翼族,都不会再与他有往来,我便当没有养过他这个孩子。”
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如今竟然变成那把背刺自己的尖利匕首,他怎么会不寒心?
羲灵理解他的心情,将头靠在他的臂膀上,“错的又不是父王,是羽民国还有朝璟,父王何须拿别人的错误来为难自己,这是父王教给我的道理,父王都忘了。”
羲华接过手绢擦去泪,道:“是,善善说的是,瞧父王给忘了。”
羲灵微微一笑,攀着他肩膀道:“那父王,羽民国国王和王子这几日有来王都吗?”
羲华道:“这事本就是他们理亏,羽民国派了王长子和使臣来道歉。”
羲灵一愣,轻笑道:“只是王长子吗?”
“是。”
她道:“那日审判台后,我分明是让羽民国国王和长子一同来负荆请罪,交出宝印,我已经说了,若他们不肯道歉、后果自己掂量,看来是天雷罚得还是不够重,还是觉得我说的话无足轻重,不当一回事?”
羲华道:“善善,你有何打算?”
羲灵站起身来,“既然他们不愿意,那便打到他们愿意,我亲自去将宝印夺回来,还要昭告整个四洲,羽民国的国王如何在我面前狼狈求饶。”
她目光清亮,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
羲华轻声道:“善善说的极是,须得叫他们将宝印还回来,若是不跪下道歉,不能平善善你心头之恨,但——”
他话锋一转:“此事须得从长计议,羽民国不足为惧,但它背后之人,不得不慎重对待。”
试问,是谁敢介入羽民国内政,来拨动翼族内乱?
那个名字浮现上羲灵的心头。
羲华走上前来,从后扶住她的肩膀,温柔笑道:“此事交由父王,父王和母后一定会给你讨一个公道。”
羲灵回身,仰起头道:“可父王,那要等多久?十年百年,还是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