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尼瑞斯在自己的房间里静坐了许久,直到晨光初现,才拿出家族代代传承的封魔箱,用自己的血打开了尘封千年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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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卷灰扑扑的兽皮,看起来和生活在贫瘠之地的劣等种族使用的蜥类魔兽皮没什么两样,但尼瑞斯清晰地记得父亲临终的嘱咐,封魔箱里的东西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但那不是凡人能够掌握的。
尼瑞斯看着那卷兽皮,回想着那张冷漠、决绝而又美丽的面孔,目光渐渐转为坚定,缓缓伸出了手。
就在尼瑞斯伸手触及兽皮的瞬间,他体内的血脉骤然沸腾,耳边响起千年前施下封印的精灵王先祖充满威严的告诫:“最昂贵的宝藏,也意味着最危险的陷阱。”
啪的一声!
封魔箱掉落在地,兽皮自手中滑落,在猩红地毯上滚开了小半面,露出半张模糊不清的诡异面容。
尼瑞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展开的兽皮上显露出的半张面容,只觉得那是一团不断扭曲变幻的阴影,完全没有确切形态可言。忽然间,扭曲的阴影中睁开了一只眼睛,将他死死盯住。
那是一只纯粹无比的银灰色眼睛,没有力量,没有情绪,也没有任何的精神压迫,却让被注视的尼瑞斯感觉到如临冰渊般的彻骨寒意,他的思绪也在那一刻变得无比迟钝。
在度秒如年的对视中,一个冰冷、洪大而又没有丝毫情感的声音在尼瑞斯的意识中响起:“凡人,是你在渴望力量吗?”
“您……您是什么?”
“吾乃虚空之主!”
尼瑞斯眼中掠过一丝惊骇,他从未听闻虚空之主的名讳,但那萦绕在他周身似能冻结灵魂的寒意无时无刻在提醒祂的威能,佐证父亲临终的叮嘱并非虚妄。
祂或许真的给予他改变世界的力量!
然而本能的恐惧,疯狂提醒着尼瑞斯远离虚空之主,将兽皮永远封存在封魔箱里。
只是一念及那张冷漠而决绝的脸,强烈的不甘引燃的怒火骤然在胸腔爆,直接压倒了笼罩在他心头的恐惧和犹豫。
尼瑞斯咬了咬牙,问:“您……您可以赐予我什么呢?”
虚空之主沉默了一下,用不变的声调说出了深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渴望和野心。
“暗月公主……梅琳娜·月歌。”
“破损神器……碎星之矛。”
“幻星生命树之主……暗月王座。”
“凡人,我可以赐予你得到它们所需要的力量,但你需要支付足够的代价来换取。”
尼瑞斯红着眼,重重喘息了几口气,然后跪倒在地,恭敬地说:“无可揣测的虚空之主呀!请赐予我无上的力量吧!我将成为您忠诚的仆人,为您传颂您至高的神谕和教义,至死不渝!”
“凡人,信仰之力对我无用。”
尼瑞斯怔了怔,迟疑地问:“那您需要什么呢?”
“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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