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走。」
那弟子便打开了牢门,伸手粗暴捉走了白茸。她吃痛,低低嘶了一声。
沈长离似碰都不愿碰她一根手指。
直到出了水牢,弟子毕恭毕敬道,「沈大人,提审需要您来。」
他捏了她细弱的手腕,动作冷酷利落,给她手腕脚踝扣了封灵的镣铐。
白茸觉得这个世界甚至荒谬到有些可笑,他是怕她逃跑还是怕她伤他?他便是站在那里让她随便伤,也只得毫发无损,她逃跑,更是怎麽也不可能逃出他手心。
室内光线昏暗,青年好整以暇坐於上位,白衣一尘不染,腰背笔挺,洁净清冷。
而她衣衫不整,狼狈不堪,长发粘在雪白的脸蛋边,纤弱的手腕和脚踝上都还扣着镣铐。呼吸甚至还不畅通,几乎跪坐在他面前。
接下来他打算怎麽折磨她?是把她做成冰棍还是要把她的血液冻结。
他淡淡瞥了一眼地上女人,身上全是那妖蛟腥臭糜烂的味道,水牢都冲不掉。才几日而已?真是欠收拾。
白茸被他捉住一双细弱的手腕,径直拎了起来,被迫在他面前展开。
两人身高体型相差大,力量差更大。她撞上他沉沉的眼神,羞耻又害怕,这几日被关在水牢中,她又累又饿,浑身酸疼,终於无法再维持沉默,嘶哑疲惫地问,「沈桓玉,你审讯女人都是如此吗?」
他眼都没抬,「是又如何。」
「白茸,你有什麽资格这麽问我?」他道,「以为我还是你待嫁的夫君?」
「上次你说什麽,再也不出现在我面前?」他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嘲弄,「坚持了几天?」
白茸浑身发抖,「是你先出现在我面前的。」
他随手将她扔下。
「如今妖蛟潜逃,宗门有大危机,你被往魂灯勘测出了妖蛟的妖气,是头号嫌疑人。你安分些,我需要浪费我的时间来提审你?」
他狭长眼尾点着的那一颗小小的痣,在光晕下若隐若现,他低垂着眼瞧她,「你刚在紧张什麽?」
白茸抱紧了双臂,一言不发。
「你以为,你能引起我的什麽兴致来呢?」他垂目看着她,似乎饶有趣味。离她那麽近,他依旧平静,呼吸都没变。
白茸脸又红又白,浑身都在发抖,齿关挤出两字,「你审。」
男人坐姿清冷端方,自上而下,淡淡俯视看着她。
「那便将你这几日,背着人与那妖物附身的男人怎麽幽会,玩过什麽花样。」青年唇角似噙了一丝影绰的笑,嗓音清冷有如琼枝碎玉,「都详细与我说一遍。」
第30章
室内极为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