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伦珠,我在问你话呢!你刚刚说秦朗欺负了菱歌公主,是吗?”达延对乌伦珠严厉道。
“这个,我……”乌伦珠见达延逼问,紧张得语无伦次。
“乌伦珠刚才说的是真的。我喜欢菱歌,我要娶她为妻。”秦朗走到众人面前,平静地道。
“你当我的面,再说一次!”
桑吉可汗快步上前,怒气冲冲地揪住秦朗的领子,厉声喝道。
“我说我喜欢菱歌,她也喜欢我,请大汗成全!”秦朗看着桑吉可汗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你好大的胆子!我本想看在菱歌的面子上放过你,没想到你这么不知好歹!巴图尔,你的圆月弯刀呢?有人正在羞辱你的未婚妻,你还不一刀杀了他?”
桑吉可汗一边说着,一边挥起拳头就要朝着秦朗脸上打去。
“大汗,菱歌公主不是我的未婚妻。”巴图尔拦住桑吉可汗。
“你说什么?”桑吉可汗和达延同时震惊地问道。
巴图尔转过身去,温柔地牵起乌伦珠的手,走到众人的面前,平静地说道:“乌伦珠才是我的未婚妻,我要娶的人是她。”
“巴图尔……”乌伦珠看着心上人无比坚定的模样,感动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她没有想到巴图尔竟能为了她,公然违抗桑吉可汗的命令。巴图尔比自己想象得更勇敢,也更爱她。
“巴图尔,你疯了吗?还不快跪下向大汗认错!然后杀了这个秦朗,明日你就能与菱歌公主成婚了!”达延急忙上前试图拉开二人,却现巴图尔和乌伦珠的手紧紧相握,怎么也分不开。
“达延叔叔,父汗,你们一定要这样吗?你们一定要拆散有情人,却让两个并不相爱的人在一起吗?”菱歌忽然上前道。
“菱歌,你在说什么?这是大汗的决定,谁都不能违抗!”
达延摆了摆手,严厉地道。
“您一定要这样吗?”
菱歌看着桑吉可汗的眼睛又问了一遍,神情严肃认真。
“是,这是我的命令,你们必须执行。来人,把秦朗拖下去,就地处决。”桑吉可汗不愿多言,直接下令杀了秦朗。
“父汗,您若是一定要杀了秦朗,那便杀了他吧。”这一次,菱歌没有出言阻拦。
“等等,先别动手。”桑吉可汗见竟然女儿一反常态,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菱歌平静地道:“父汗,我知道无论我再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您的心意,所以我也不打算阻拦。只是我想告诉您,等您杀了秦朗之后,我也会随他一起去。我向您保证,我说到做到。”
“你,你怎么敢?”
桑吉可汗生气地抬手就要去打菱歌,却被一旁的达延拦住。
“大汗,放弃吧。”
达延的神情十分平静。
“你们一个两个的,是都要联合起来违抗我的命令吗?”
桑吉可汗气得浑身抖。
达延走到桑吉可汗面前缓缓跪下:“大汗,您真的想要失去菱歌公主吗?就算您不在乎您的女儿,可我在乎我的女儿!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乌伦珠,也没有人比我更知道,她有多爱巴图尔!我绝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我的女儿失去幸福,绝不能!”
“阿布……”
乌伦珠惊讶地看着达延。她印象中的父亲一向是循规蹈矩,严守礼数,从未忤逆过桑吉可汗,一次都没有。她从来都不知道她的父亲可以为她做到这样。
“父汗,收手吧。您真的想失去我们吗?失去我,失去达延叔叔,失去乌伦珠和巴图尔……您真的不会后悔吗?”
菱歌坚定地看着桑吉可汗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好啊,好啊!你们真的以为我不敢动你们吗?来人啊!”桑吉可汗向属下挥手示意,要把这些忤逆他的人都抓起来。
这时,秦朗忽然抢过一名士兵的弯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你,你要干什么?”
桑吉可汗拔出自己的佩刀,将刀锋对准秦朗。
秦朗走到桑吉可汗面前然后跪下,平静地道:“大汗,此事因我而起,也应当由我结束。”
秦朗看了一眼菱歌,沉声道:“当初菱歌在白石崖底救下我,我才能侥幸活到现在。我现在就将我这条命还给她。”
说完,秦朗便将弯刀往颈上一横,表示愿以死谢罪。
菱歌见状急忙上前阻拦,却被巴图尔一记手刀打晕。
菱歌身子一软,倒在乌伦珠的怀里,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