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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来,入眼全是白色。
乔乔就坐在床边,手指不断上下翻飞,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赵知晚隐约可见三两颗小圆珠,心中不自觉一暖。
幼儿园快要举办毕业典礼,所有小朋友都在为各自的妈妈积极做准备。
这是不是说,乔乔心中仍旧记挂着自己?
就在她认真看向那份礼物时,程靖川提着水壶走进门。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轻叹口气后还是过来给她掖被角。
“生病了也不早说,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吗?”
赵知晚默默地看着他。
对方眉宇里的关心,不似作伪。
心又似轻轻动摇了一瞬。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孙晓雨”。
程靖川一怔,然后立即放下被子,急匆匆奔出病房。
乔乔也跟着欢呼一声,紧跟在后头冲了出去。
没一会儿,孙晓雨便被两个男人拥进了屋。
“嫂子对不住。”她柔柔地擦了下眼角,“昨晚川哥要是没被我喊走,你也不会急到发烧住院。”
轻柔的嗓音夹起浓浓的哽咽,可话语里的挑拨意味明显。
“这和你能有什么关系。”
偏偏程靖川听不出,他立即拦住对方话头,然后转头对向赵知晚,语气不自觉加重。
“是我和乔乔非要过去的,而且是为了工作,是正事。你就一个小感冒而已,矫情什么。”
乔乔也依恋地凑在孙晓雨的身边,如巴儿狗般摇着脑袋。
“晓雨阿姨,这真的和你没关系,是我妈没事找事。”
如果说,程靖川的冷漠只能击中她的胸口。
那乔乔的话就是一把尖刀,将她的心脏搅得粉碎。
当初来陵城后,她还想再参加高考,但乔乔不期而至。
从怀孕保胎、到艰难生产,乔乔先天体弱。
她整日整夜抱着不撒手,为了能将他平安养大,只能暂且将读书的梦想放下,几乎耗尽所有心力围着他打转。
这一放就是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