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凌霜了解尤愿的口味和喜好,她拿着公筷不时地给尤愿补菜,还会在尤愿需要纸巾时预判,以及尤愿酒量不是很好,到后面有些晕乎乎的,她就调整坐姿,让尤愿靠着自己的肩。
不止山黛,其他几位朋友习惯了也看得一愣一愣的。
她们还要上班,所以都是浅酌,只有尤愿一个人明天休息,所以喝得多了些,现在她们看得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出现幻觉。
郁凌霜迎着她们偶尔愕然的目光,眉头往上抬了下,轻飘飘地问:“怎么了吗?”
“没怎么……”童歆摆手,倏而感慨,“我怎么就没有青梅呢。”
尤愿捕捉到关键词,睁开眼,发表重要讲话:“等你回到小时候就可以有了。”
山黛扶额:“你又开始幽默了是不是。”她简要说明,“下午我跟小愿说睡觉脚冷,她说南极企鹅没地儿去可以住在这里。”
郁凌霜扬扬唇,不发一语,却什么都写在脸上。
看得众人怀疑人生,这如果都不算在一起,那什么才算啊?
吃完饭大家收拾好桌子,只是尤愿现在没那么清醒,玩游戏的时间往后延了些,先在这里玩着别的卡牌游戏。
客厅布置得很有氛围,茶几上放着一棵小圣诞树当装饰。
尤愿没睡觉,她在郁凌霜身后坐着,看着郁凌霜跟朋友们玩游戏。
这样的场面以前也有,那会儿是高中,她们也会跟徐抒意等几个朋友一起玩,不过那会儿大家学业繁忙,又都没成年,家长特地叮嘱让她们不要喝酒。
不喝酒没关系,她们可以玩游戏,郁凌霜话少,却游刃有余,基本上都是赢的那个。
每次郁凌霜赢回来的礼物都会交给她,那些礼物也不值钱,可能是一个小玩偶,也可能是一个音乐盒,久而久之,她的卧室那个柜子里摆着好多来自战利品。
过去八年她回到兴城的家时,都会看着那些战利品发呆。
而现在,这些画面再跟以前重叠,她又有些发呆。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手落在郁凌霜腰间,额头抵在郁凌霜的背上,缓缓闭上眼睛。
这样的氛围和感觉,好久远啊……
她和郁凌霜回不到最初那样的好朋友关系,现在的她们却也有了更紧密的联系,这一切都让人有些恍惚。
如果目前经历的一切都是她酒后的错觉,那么也请这错觉的时间久一点,再久一点。
似是猜到了尤愿在想什么,郁凌霜退出一局,她拉过尤愿的手捏了捏,没有转过头去,只是将背挺得更直了一些。
欢声笑语响在耳边,她们两人都沉默着、感受着。
……
晚上十一点,今晚活动才结束。
尖叫鸡燃起大家的激情和对胜利的渴望,一局就是一场拉锯战,尤愿所剩不多的那些酒意在一声声鸡叫和挨气锤揍中消失,大家玩得披头散发,释放压力。
憋笑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就连郁凌霜这样清冷的性子在今晚都一直唇角弯弯。
等送走朋友们,尤愿揉了揉自己的脸,对一旁的郁凌霜说:“笑得我脸酸。”
“给你揉揉。”
尤愿先她一步把自己的手放到她脸上,哼了一声:“就好像你的脸不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