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医院解不了。」
林夏依言将林无极一路背到书房,放在沙发上。
「刀。」他吩咐。
林夏在书房找了一圈,只找到把切水果的小刀。
林无极接过,毫不犹豫给自己手腕来了一下子,鲜血直流。
「林叔?!」
「别怕,等会我用内力将子蛊逼出体外,你用手给它揪出来。」
「啊?!」
林夏手有点抖:「我不敢啊!」
薄薄一层皮包裹着枯瘦筋骨,刀割出鲜血流了满手,画面格外炸裂,再加上见过母蛊蜈蚣後,林夏一想到断口里会爬出一只缩小版的它就脑袋发胀。
他压着慌张,手足无措地打算强撑帮忙。就在这时,迟来雪的声音如救星般出现:「我来吧。」
修长的手指安抚地轻握他发颤的手,然後温柔地将他往旁边带了带。
恰好这时,林无极手腕处,两条蚯蚓般的黑色细线缓缓爬出,昂着头到处看。迟来雪手指虚虚一抓,两条小虫隔空被抓起,不安地扭动身躯。
同时,林无极的手也瞬间愈合,要不是身边沙发上还有那滩血,任谁也看不出来这人割过腕。
林无极仿佛脱力极大,浑浊的眼珠里映着迟来雪的身影。他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迟来雪嫌弃地点起一簇火苗,眨眼间便将两只小蛊虫烧得灰都不剩。
经过这麽一茬,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五点,回学校上课肯定是不行了。
林无极两三分钟後缓过神,道:「这几天的假都给你请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林夏闷声:「嗯。」
月光如纱,花园中泠泠水声流淌。两人并肩走在长廊,迟来雪揽着他的肩,低声问:「吓到了?」
林夏摇摇头:「没,就是想不明白。」
「按理说我和梅念云也没有什麽仇,她为什麽要执着地杀我?」
「这世间很多仇恨本来就是莫名奇妙的。」迟来雪道。
「是啊。」
说是为了安慰林夏受到惊吓的小心脏,迟来雪倒反天罡,钻进林夏的怀里,头微微一昂,吻了吻他喉间凸起。
林夏扶住他的肩,义正言辞:「不行,别乱来。」
迟来雪歪歪头:「好吧。」然後老实埋头在林夏怀里,轻轻拍他的背:「睡吧,我在呢。」
林夏看着近在咫尺的毛茸茸狐狸耳,内心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他谨慎问道:「雪雪,你会允许我犯错的吧。」
迟来雪不明所以,狐狸耳一晃,闷闷笑道:「哪方面的?」
林夏不语,只是一口咬上了他耳朵尖。力道不重,两秒就松开。
他感觉到,这两秒里,怀里的迟来雪一下子就僵了。
林夏内心谴责自己,真该死,怎麽见着毛茸茸的东西就想咬一下,嘴贱了真是。
迟来雪恢复过来,低声问道:「小夏,你知道我现在是什麽感觉吗?」
林夏:「疼?」
林夏担心是自己没收住力,仔细检查有没有咬出痕迹。
岂料这时,迟来雪抓着他的手腕覆上他耳朵,轻咬一下,触电般的酥麻感觉一下顺着林夏脊背往下。
「就是这样。」迟来雪哑声道。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在向我求欢。」
听到求欢两字,林夏脸上温度上升,薄红蔓延。他忙道:「等等,我真不是故意的。」
迟来雪略显遗憾,垂眸,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欲望。他亲吻林夏,道:「没事,我愿意让你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