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有法子?」谢文齐激动不已。
「嗯。据我所知,现在的邱家阿奶,是邱家阿爷後娶的继室,并且还是原配刚过世不到一个月,就迎进门的。」
「但按照大楚礼法:丈夫去世,妻子需为丈夫服丧三年。如果妻子去世,丈夫则需为妻子服丧一年。」
「邱家阿爷在原配去世後,不仅没有按照规矩服丧,更是直接迎娶新妇进门,按照当朝律法,应当罚板五十,送充徭役五年。」
「邱家阿奶视为从犯,也当罚板二十,送充徭役三年!」
谢文齐瞪大眼,「有这麽严重吗?」
他是知道古代讲究服丧守孝之类的规矩,要是没做好,会遭人病诟。
但没想到竟如此严重,只是一个规矩而已,何须如此。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礼乃治国之道,岂可轻视违背?」
其实这些规矩,普通百姓很少严格遵守,哪怕犯了错,也就被说嘴而已。
但那是在没人追究的情况下!
像那些官员贵族,时刻被人盯着抓辫子,在这些礼节方面就格外注意。
毕竟很多不起眼的律法,一般是民不究官不管;但若民要究,官员自然按照规定受理惩处。
谢文彦继续道,「除此之外,听闻白哥儿的二叔,更是邱家阿奶进门後的坐床喜,据说因为孕期不小心,七个月就早产了,可我瞧着邱家二叔身体康健得很。」
「!!!」
众人反应过来大惊。
这是说邱家老夫妻在原配还在世时,就勾搭到了一起?
不过这事情捅出去,都这麽多年过去了,也就是影响些名声而已,以邱家人的厚脸皮,怕是也没多大影响吧。
乔玉景看着谢家众人敦厚的表情,无奈提醒道。
「邱家老夫妻在原配在世时,就有了苟且不说,还珠胎暗结,那原配死得时间如此巧妙,也不知是不是在给他们的奸生子腾位置?」
「白哥儿的亲奶奶,死得着实惨啊……」
谢文彦端起茶杯喝了口清茶,若有所指幽幽叹气。
谢家众人陷入沉思。
谢文齐也不是真傻,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麽?
现代网上那麽多例子,他又如何反应不过来这些话中的意思。
不管邱家老夫妻有没有谋害原配,如今事情这麽巧,那此事不是真的,也必须是真的,如此才能让白哥儿彻底摆脱那群极品亲戚。
谢文齐明白其中道理,但这种手段还是有些挑战他的良心。
他有些犹豫。
谢文彦好心帮他想通道,「堂兄,你若真的想和白哥儿好好过日子,邱家还是解决乾净为好,凡事不要太固执,做人须得灵活应变。」
「邱家那些人,你跟他们讲道理,他们就跟你耍赖皮,你跟他们耍赖皮,他们又跟你讲道理,明白吗?」
跟恶人讲正大光明,讲仁义道德,纯粹就是自己找虐。
前世堂兄对那些人的处理方式,一开始就是太轻松了,後面可没少吃苦头。
这辈子,他绝对不会让堂兄再走歪路。
何况他也没冤枉邱家,那两老东西确实通奸杀妻了的!
现在把办法说出来,具体怎麽做,要不要做,就看堂兄自己了。
这件事谢文彦不打算亲自动手。
拍拍堂兄肩膀,他又跟家里说了朝廷开恩科的喜事,让家人高兴後,这才拉着自己的夫郎回房倾诉因读书分离多日的相思。
……
回到房间中。
乔玉景有些担心道,「夫君,四堂兄是个品行纯良,心性极为正直之辈,你如此教他处理邱家,他心里不会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