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把早餐放在茶几上,保温桶里装着他媳妇儿熬的粥,又有几个应季小菜,非常清爽家常,很适合池清台被酒荼毒的胃。
昨晚运动了大半夜,池清台确实有些饿了,拿着勺子坐下问道:“谢疏慵,你要吃点儿吗?”
“不用,”谢疏慵拿起大衣披上,“我等会儿有个手术,先走了。”
说完,他拿着行李箱转身出了房间。
然而走到门口时,他又突然停了下来,喊他的名字:“清台,你过来一下。”
“什么事?”池清台好奇地走了过去。
刚走到谢疏慵面前,他腰就被人一把搂住,然后谢疏慵把他推在墙上,炽热的唇落了下来。
谢疏慵的发作太突然了,池清台来不及闪避后退两步,本以为要撞到头,脑袋却撞上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谢疏慵另一只手垫在了他后脑勺上,虽然避免了他被撞伤脑袋,却也成了钳制他的武器。
池清台被谢疏慵搂着腰,按着后颈,整个人都被他困在怀中,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直到池清台双腿发软,几乎快要站不住时,谢疏慵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人。
他眼眸是深沉的黑,滚烫的呼吸一下下打在他颈侧,几乎能把人灼伤。
池清台整张脸都红了,平复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干什么?还有外人在呢。”
谢疏慵不说话,又低头吻了下来。
池清台发出一丝很小的声音,却又被谢疏慵凶狠地堵了回去。
“别叫。”谢疏慵松开他嘴唇说,嘴角勾出一抹银丝。
池清台踹了他一脚,没好气道:“谁让你大清早发疯?房间里还有人在看。”
谢疏慵抱着池清台,回头看向身后的张伟,警告的眼神很明显。
后者自动躲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倒是还有些分寸,谢疏慵这才不再宣示主权,揉了揉池清台脑袋出门了。
过了好几分钟池清台才平复情绪,整理好衣服重新走到了茶几边上。
张伟戴着耳机背对着他们打游戏,假装无事发生的样子。
池清台隐约想起,小时候张伟性格就非常好,现在成年越发会为人处世了。这让池清台免去了尴尬,装作无事发生地坐在了茶几前。
早餐太多,池清台吃不完,问张伟要不要一起吃。后者笑着摇了摇头,说在家吃过了,池清台打电话叫周秘书过来吃早饭。
吃完早饭后,张伟告诉他们,项目能不能成就看今天了。
池清台抬眸:“你得到了什么消息?”
张伟凑了过来,神神秘秘地说:“听说有个外市的医生过来,给领导的爱人看病。”
外市医生?池清台愣了愣:难道是谢疏慵?
一天后,池清台和张伟见到了那位领导。
饭局上,对方自称自己最近忙于私事,现在爱人手术成功,终于有时间谈工作了。
“二位老总辛苦了,”领导举起酒杯向他们敬酒,“我这边给你们赔礼道歉,合作的事情就按照之前的来。”
领导作陪,池清台被迫又喝了一些酒,还好这是最后一场饭局,结束后他今年都不用应酬了。
晚上十点,池清台在寒风中走出饭店,正准备坐车回家,旁边突然伸出只手扶住他:“我送你。”
谢疏慵穿着件黑色大衣站在他面前,深灰色围巾软化了他冷硬的五官,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温暖。
谢疏慵体温高,池清台下意识往他那边靠了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问的周秘书。”谢疏慵取下围巾系在他脖子上,又塞了瓶热牛奶过来。
“谢医生?”领导有些惊讶地过来,“您怎么在这里?”
谢疏慵帮池清台拧开牛奶瓶盖,又插了根吸管进去,这才说道:“来接我爱人回家。”
领导看了池清台一眼,有些惊讶:“池总原来是谢医生的丈夫,真是缘分啊!二位都是很优秀的人才。”
领导对谢疏慵颇有好感,又询问了一些术后注意事项,这才被秘书扶着上车了。
张伟得知事情经过,满脸庆幸地说:“还好谢医生过来了,不然项目能不能成都不知道呢。”
说完,他拍了拍池清台肩膀,笑着说道:“这次真的麻烦你们夫夫了,都不知道该如何道谢才好。”
池清台:“好好做项目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那是当然,”张伟说完,又突然问,“对了,清台你什么时候回京市?要不要来我家玩?”
“我明天上午就走,”池清台说,“也快过年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以后有时间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