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卸下力来,垂着脑袋退了一步,质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
罗叔轻轻一挪脚,就把身后的梁宴夫妇让出来:“想让你们这二位个小忙罢了。”
逄峰哼了一声,似乎在说‘你这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帮忙可以,但无关人员不得在场。”
罗叔听了,反倒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了,翘起二郎腿来:“中介可不是无关人员。”
逄峰:“……”
很明显他看不惯罗叔,但同样也很明显,他打不过罗叔。
此时机房那边,再次传来嘭嘭嘭砸门的声响。
“看来逄校长对金屋藏娇的一套流程,还是颇有研究的。”
罗叔斜眼往那边瞥了一下,手指一动,一切杂音消失殆尽:“你们两个,先说正事。”
逄峰狐疑地看了罗叔一眼,这才抱着胳膊坐了下来,向两位尚还站在门口的客人抬了抬下巴:“什么事那么着急?”
秦泽航的脸色不大好看,愤愤道:“你们就不知道请客人坐下吗?”
“对不起,事情太多,忘了。”
逄峰朝屋内一打手势,三位金刚力士赶忙搬来两张椅子。
秦泽航一声谢也没说,拉过来就坐:“你们有没有什么解除诅咒的东西?我们想买。”
“什么诅咒?”逄峰也没好气道:“症状、来由、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说得详细一点。”
“诅咒就是诅咒吗!”
梁宴在椅子上挪了几下,问道:“你们就没有什么通用的解药吗?”
逄峰无奈地一撇嘴:“你以为我们是卖仙丹的?你去看病的时候,哪里有不对症下药的?”
“就是,就是……”梁宴支支吾吾地说道:“就是我们二人受到诅咒,身体出现了些不好的变化……”
逄峰:“什么变化?”
“你们怎么那么多问题!”
秦泽航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嚷道:“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废话怎么这么多!”
梁宴急忙拽住秦泽航的袖子,责备道:“你怎么这个态度?我们是来求人办事的!”
秦泽航一把将她的手甩开:“那又怎么样?他们这不是帮不上忙吗?”
梁宴此时脸色通红,似乎是被气得,又有几分羞赧:“你能不能别这么大声!”
两人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
本来韶晓倩拿着纸笔缩在后面,激动万分地想来要签名。
可在看到这一幕后,便捂着心口退回了卧室,抽抽搭搭地甩上了门。
天下又多了一个因为爱豆塌房而伤心欲绝的人。
“你们商量好没有?”
面对这一幕,逄峰的心情倒是因此好了不少。
还不知从哪摸来了一包瓜子,一边磕一边翘着二郎腿看戏:“不愿说的话,就请回吧。正好我也没心情帮……”
“别!”
两人齐声阻挠,推推搡搡了一阵子之后,梁宴才支吾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泽航最近刚刚……买了一栋房子,就是姜山的那栋凶宅。”
姜山在稼城郊外,山顶有一座因闹鬼而名声大噪的二层独栋别墅。
关于别墅的传言很多,众说纷纭没个定论。但概括来讲,就是每一任屋主都会惨遭横祸,不是自己出事,就是家人遇险。
比如上一任屋主,就因为爱子离奇坠楼,连白事都没办完,就慌慌张张地搬走了。
“你们也知道,其实凶宅什么的,多半都是造出来的噱头,我跟泽航根本是不信这个的。可是……”
梁宴的脸越说越红:“可是我们只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就……就……”
她扭捏地低下了头,最后才小声道:“就长了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