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明说话时是洋洋得意的,为自己的有用,能轻松解决让他们焦头烂额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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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说完走进厅子后,情绪又一下低落了起来。这令牌还是他去岁十六岁生辰时,魏升送给他的贺礼。
出手就是整个城内守卫营,这么大的手笔舅舅没有丝毫犹豫不舍,还亲自带他到守卫营转了几回。明明从小到大,除了儿时的嵇游外,舅舅是唯一一个无论何时都会护着他的人。
为什么才一年就变了,权力真的那么重要吗,能让人变得冷情冷血?
“王爷为何如此笃定,这令牌能比魏将军的话还好使?”林己余没料到还有这种意外之喜,袖子下的手激动到微颤。
嵇游鲜少在他面前提前世之事,因为无论是于他们还是身边人来说,前世都是惨烈收场。若非逼不得已,嵇游恨不得自己也忘了这些像诅咒一样的不好之事。
可是白天清醒着是好藏,夜里噩梦可不好瞒。林己余夜夜与他同床共枕,时常听到嵇游回到前世的城墙之下,一次又一次的目睹池良被万箭穿心而亡,然后一身冷汗惊醒。
这事已经成了他的心魔。
但是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林己余面前,只要城内守卫营的调令握在他们手里,那前世之事就一定不会重演。嵇游也能脱离心魔,他当然要握住。
“因为城内守卫营曾接到过死令,认本王手上的令牌,更认本王这张脸。”嵇雪明在别院休养这段时间也知道了嵇雨墨的存在,所以他又给了众人一颗定心丸,“本王的脸或有相似,然真令牌世上仅此一个。只要我带着令牌出现,城内守卫营就会以我马首是瞻。”
“如此王爷真是帮了大忙了,陛下知道一定会很开心。”到这种时候,林己余还不忘试探嵇雪明对嵇游的感情。
“谁要他开心,本王是为自己讨公道,与他人无关。”嵇雪明嘴角分明扬到天上去了,嘴却还硬的很。
果然如池良一般,就是个口不对心的破小孩!
“城内既已不足为虑,那城外就依仗诸位多费心了。”林己余说话时弯腰作揖,朝蒋钟珏和何家兄弟等人谢过。
“君后言重了,这些都是末将分内之事,末将等人必不负所托。”众人下跪回礼。
林己余又亲自一个个扶起,等到蒋钟珏时,细心的蒋钟珏发现了,林己余眼底还有一抹没化开的担忧。
他知道林己余在忧虑什么,便提议道:“现下时辰还早,出城十余里就是军营,快马只需半个时辰。君后何不随我等出城看看,也好给将士们振振士气。”
“本君倒是有时间,只怕打扰影响到诸位安排。”林己余对于蒋钟珏的提议是心动的,有些事情就是要自己亲眼见过了才能更放心。
“君后不必担心,正好两位将军也还没去过,大家一起去看看我和夜统领训出来的兵,与天门关的有何不同。”
这回林己余没再扭捏拒绝,几人乔装打扮之后出了城直奔军营。
与此同时,被他们当作对手的魏升也坐不住了。
先是朝中被突然拔除的人手,接着是广开学堂,城外被圈起来的山头和招募的人马,现在还让沈仲棠主持清算国库之事。
他就算再眼瞎心盲,也看得出来这桩桩件件都是冲着他来的,要逼死他。
可他魏升,永远不会有坐以待毙的一天。之前送出去的书信已有回信,人也到了,该传嵇雨墨和暗一来商量大事了。
没想到还没派人去传,他们先来了。
“将军,大事不好了。”暗一一进门先跪了下来,“庄子来信,王爷前几日夜里被人劫走了。”
“前几日?谁给你们的胆子,这么大的事现在才来报。”魏升怒目切齿,“我千交待万嘱咐,一定要把人看好,你们是不是嫌命长了,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魏升下来一脚踢向暗一侧腹,踢得他踉跄跪不稳还觉不够,又加一脚直到暗一跪趴在地上起不来了才肯罢手。
暗一皮糙肉厚的没觉得多痛,反而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在进来时走在了嵇雨墨前面,不然这会遭罪的恐怕就是嵇雨墨了,他可舍不得。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暗一没注意到,眼睁睁看着他被打的嵇雨墨眼都红了。瞥了一眼魏升又快速收回目光,他怕再迟就收不住想把魏升碎尸万段的恨意了。
“是谁把人劫走,劫到了那里?”魏升现在因为国库的事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只希望嵇雪明不要再给他惹什么麻烦。
“据庄子里的人说是一个年纪不大身手很好的少年,属下猜测是煜帝身边的护卫。至于王爷被劫到了何处,属下还在查。”即使是被伤的不轻,魏升问话暗一也不敢迟疑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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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那个草包要与我作对到底了,那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国库的事有沈仲棠插手,他瞒不了多久,与其束手就擒他还不如主动出击。“这是城内守卫军的令牌,他们听令于雪明。你们带着令牌到守卫营走一趟让他们近日加紧巡防,若是发现有可疑面孔,立即来报。”
“正好让暗一带着你去认认人和路,别到时候出什么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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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升知道嵇雪明和嵇游关系不好,相信他就算被嵇游救了一时也不会轻易供出他。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把城内守备军和城外军营的人马抓紧在手里,让嵇游孤立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