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年少轻狂,但是正经时候礼数也不会少,看到包拯出来不卑不亢见礼,「白玉堂见过包大人。」
「白义士有礼。」包拯看看站都站不稳还有些晕乎的苏家小郎,又擡头看看头顶的天,虽然黑脸看不大出表情,但这次也能明显感受出他的不赞同,「小郎年幼,不可冒险。」
白玉堂摸摸鼻子,没有说话。
苏景殊已经挨了他爹好几道眼刀子,听到包公这般言语赶紧解释,「包大人,我们赶时间仓促了些,您不用担心,白大侠武艺高强肯定能接住我。我们快进去,展护卫还等着白大侠解救呢。」
苏洵看着不打招呼就要跟着往府衙跑的小儿子,目光沉沉,「景哥儿?」
苏景殊身体一僵,只能暂别刚刚认识的白吱吱,「包大人,你们先忙,我还是不去了。」
白玉堂不明所以,「怎麽了?」
苏景殊尴尬不已,小小声解释道,「我爹和我哥在等我解释今天为什麽没有去上学。」
白五爷看看不敢擡头的小郎君,再看看旁边和他模样有几分相似的父子俩,恍然大悟,「所以你刚才是上学路上凑巧看到我,不是提前打听过然後特意去找我的。」
苏景殊:……
更尴尬了。
五爷,您要不看看您有多神出鬼没再说这话?谁有本事打听您的行踪啊?
小小苏挪到老苏跟前讨好的笑笑,「爹,您刚才也听到了,我是上学路上凑巧看到了白大侠,为了不让公孙先生白跑一趟才回来的,不是故意不去上课。」
苏洵笑眯眯,「那现在呢?」
苏景殊忸怩,「缺都缺了,要不上午就不去了吧。」
太学国子学的直讲先生们还在贡院关着,这些天偶尔缺个课也没事。
苏洵就知道会这样。
臭小子安安稳稳去上学还好,进了学舍就没空想别的事情了,就怕路上又遇到别的情况。
只去见柳七就足够让他分心,现在又来了个锦毛鼠白玉堂,得,就算把人塞进学舍他也学不进去,不如直接请假。
「你是去牢房看展护卫,还是随我们去找柳七?」
苏景殊有些纠结,既想去牢房看展猫猫白吱吱齐聚一堂,也想去看传说中的「奉旨填词柳三变」。
世上为什麽没有分身术?他想既要又要呜呜呜呜。
苏轼乐的看臭弟弟发愁,「快选快选,是去牢房看展护卫还是随我们去找柳先生?」
苏景殊左右衡量来回思考,最终还是不想放弃见证展猫猫和白吱吱的第一次见面。
有老爹在,柳大佬以後还有见面的机会,展猫猫和白吱吱的首次会面可只有这一次,错过就再也没有第二次了。
对不起了爹,您和老哥自个儿去吧。
小小苏遗憾的做出选择,朝一脸无语的父亲和兄长挥挥手,让他们过去的时候顺便去太学请个假,然後屁颠屁颠跑进府衙。
大苏很操心,「爹,景哥儿将来不会当个提刑官吧?」
老苏很闹心,「那臭小子明显更想当大侠。」
刚才人多没法骂,要是在家他非要祭出藤条揍那臭小子一顿不可。
几条胳膊腿儿啊就敢学着人家上天?还白玉堂肯定能接住,万一接不住呢?
他这是出来的晚没看见臭小子从天上掉下来的场面,他要是看见非得吓晕过去不可。
老苏越想越怕,「他现在能躲去开封府,等晚上回家看你娘怎麽收拾他。」
他管不住的孩子夫人能管,不信这种事情夫人还向着那臭小子。
苏爹眯眯眼睛,对这次告状的成功率有着空前的信心。
苏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