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了电话。
「方子程怎麽样了?」墨临风问。
慕北冥:「刚抢救回来。」
「怎麽回事?」
「不知道,好端端的突然喊心口疼,结果人一下就昏厥了,我之前差点摸不到他的脉象。」
所以慕北冥才急忙将人给送了医院里面。
直到现在,慕北冥都感觉那种无法言说的恐惧笼罩在他全身。
他搞不懂,怎麽会有人是这样的情况。
墨临风之後又说了什麽,慕北冥没有听见。
他挂了电话起身进了病房。
病床上方子程躺着,身上盖着被褥,虽然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却没有挂水。
给他送回病房的时候,彭长阳仔仔细细地给方子程检查过,他的身体数据回升,并不需要挂水。
现在的方子程就像睡着了一样,没准醒了之後,还能立即出院。
可慕北冥的心却没有因此而松懈。
他坐在床边,伏下身将方子程抱着。
明明脑子就有好些个为什麽,却一直都问不出来。
倒是方子程,大概是被人压着不太舒服,竟是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可看着这泛白的墙,还有鼻尖的消毒水气味时,方子程人都懵了。
「我怎麽会在医院?」
「嗯?你醒了?」慕北冥立即起身看他:「感觉怎麽样?心口还疼不疼?」
「不疼了。」方子程坐起身来,脸上全是疑惑:「我好端端的怎麽来了这里?」
「你……你刚休克了。」
「啊?」方子程想起来了,可也疑惑了:「不至於吧,我身体应该没差到这种程度啊。」
「那你现在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没有啊,就感觉有点累,像是没休息好一样。」
慕北冥依旧不放心他。
「子程……」
「行了行了,我现在真的没什麽大问题,我们回家吧,这医院里住着也瘮得慌,一晚上还两百多的床位费,比住宾馆都贵,走走走。」
说了要走,方子程也不含糊。
他那动作灵活而又麻溜的样子,确实看不出有什麽异常。
只是慕北冥的心,一直都是悬着的而已。
……
慕北冥的状态不对劲了,只不过在方子程的眼前他掩饰得很好,都没叫方子程发现什麽。
家里休息了大半个月,方子程腿上的伤也基本好差不多了。
他在家里关了很久,有点坐不住了。周二下午,方子程开了车去医院门口,准备接慕北冥下班回家。
医院门口的临时停车点,方子程坐驾驶坐上,他将手搭在车窗上,指尖轻轻的敲着窗户,一双眼时不时地扫向医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