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以後要听教官的话,不要像在家里这样调皮捣蛋。」岑妈妈其实很舍不得岑知木,不过还是板着脸教育他。
岑知木吸了吸鼻子,说:「我知道了。」
「妈,」他可怜巴巴地说:「等我从大草原回来,你能给我做青蟹面吗。」
岑妈妈的嘴巴动了动,到底是没忍心,叹了口气,语气软下来:
「做,你想吃什麽妈都给你做。」
岑知木眼泪汪汪地抱住她的胳膊:「妈你真好,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花言巧语,」岑妈妈抬起手另一边的手,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跟你爸一样一样的。」
岑爸爸把车开过来,下车给这娘俩开门,闻言直喊冤:「老婆,我什麽时候花言巧语了。」
岑妈妈嗔怒地看了他一眼,带着岑知木上车。
夏令营的队伍在中心广场集合,大巴车已经在广场上候着了。
开车去集合的路上,岑妈妈给岑知木塞了一沓现金。她说:「草原上有时候信号不好,这些钱你拿着,关键时候可以应急。」
岑知木接过钱就要往口袋里塞,被岑妈妈打了手。
岑妈妈说:「分开放,免得你粗心大意的,把钱弄丢了。
大部分的行李都在邹淼那里,岑知木只背了一个轻便的双肩包。她把钱分成好几份,分别放在背包的夹层里,还有上衣和裤子的口袋里。
岑妈妈又嘱咐:「去了那里不要只跟邹淼抱团,要多交朋友,知道吗。」
岑知木叩头如捣蒜:「知道了。」
岑妈妈这才消停,靠在椅背上叹气。
她看向开车的岑爸爸,说:「我真不知道当初答应他们去草原是对是错。」
她不是不愿意让岑知木出去玩,只不过岑知木现在才十四岁,还小,所以抓他抓得紧了些。
等岑知木再大一些,不需要岑知木主动提,她也会把岑知木放出去的。
岑爸爸笑着说:「男孩子,早点放出去长见识也好。」
岑妈妈又说:「要是虞弦跟着还好……那个邹淼,我总觉得不太着调。」
她倒不是故意说邹淼的坏话,只是觉得岑知木和他在一起,没有和虞弦在一起时那麽放心。
毕竟虞弦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品行全都看在眼里。
邹淼性格虽然大大方方的,却稍显吊儿郎当。
儿行千里母担忧,岑爸爸非常理解她的心情,宽慰道:「那是正儿八经的夏令营,教官是军队里退伍的军人,木木跟着去锻炼一下,我觉得是好事。」
岑知木再也不敢表现出害怕不舍的情绪了,抱着岑妈妈的胳膊说:「妈,我会努力锻炼自己的。」